二叔说以后隔天下午就带我去一次,每次都可以练上一两个时辰。等到下一波移民进城,需要用到小校场的时候,我就已经学会骑马了。照这个进度,二叔再多教一个哥哥,也不费什么事儿。”
海礁有些沮丧地说:“我方才跟爷爷提过的,爷爷只叫我在卫所里练,说卫所里不缺地方,还有高手随时能指点我。其实我心里也明白,爷爷是怕我到了外头,又遇上胡人奸细,会有危险,所以特地把我拘在身边。”
那海棠就没法子了:“爷爷也是关心哥哥。他又不知道哥哥你不知道这几拨移民里是不是有奸细……”
海礁下回要抓的奸细,已经是明年的事了。那人会不会来肃州潜伏,还是未知之数呢。
海礁叹了口气:“我确实不知道后面几批移民里有没有奸细,但如今肃州卫的人也查得严,有问题的人一下就查出来了,哪里用得着我去操心?爷爷就是想得太多,倒把我拘住了,连找个宽敞点的地方练马都不成。”
海棠只得安慰他:“没事儿。等这批移民离开,城里就能清静下来了。到时候你再向爷爷开口,想必爷爷不会再拘着你。小校场就放在那里,又不会飞了,你还怕到时候没机会去吗?”
海礁想想也是,便重新振作起来:“罢了,如今我每天在卫所里混,也不是没有好处,最起码消息足够灵通。”
他凑近了小妹,把声音压得极低:“胡人王叔派了人送信过来,答应要和谈了,甚至愿意承诺不再起刀兵呢。只是胡人新太后和新汗王态度暧昧,似乎不大乐意……”
海棠挑了挑眉:“他们这是不想让三王子回去吧?希望把人拖死在大楚,正好借刀杀人?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海礁冷哼了一声,“这么粗浅的算计,谁看不出来?朝廷里那些阁老们个个老奸巨滑,还能叫他们称心如意了?将军们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,定要让那小汗王不得不答应和谈,想拖也没法拖下去。”
至于将军们具体要做点什么,他就不知道了。这种机密事自然不会让他一个孩子知晓。
胡人新太后与新汗王的这番算计,正好可以告诉甘州大牢里的三王子。新仇加上旧怨,只要有人再在他耳边挑拨几句,他回到本国后,难道真的能忍气吞声么?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