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说不出话来。
还是曹耕云首先回过了神,快走两步上前抱住了陶岳:“陶南山!南山兄!没想到你会来。三十一年了,这些年你可安好?”他话里犹带哭音,倒是把谢文载与陆栢年也惊醒过来。后者也上前行了一礼:“陶兄,多年不见了,你不是刚到高台所么?我们正要去寻你,你怎么自个儿过来了?”
陶岳微微一笑,一手拉过曹耕云,一手拉住陆栢年,抬头看向谢文载:“我早知道你们在肃州,一直等着你们给我来信呢。没想到,何焕元收到信了,范会之也收到信了,就连从蜀中调任长安的庄士同也收到了你们的书信,反倒是我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。若非我与何焕元他们一直有联系,还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开了瓜州,重新在肃州安顿下来。谢道之,你这是打算要与我绝交么?”
谢文载面露窘色,红着脸低头道:“是我错了,南山兄莫怪。”
陶岳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:“我并不知道你们打算前往高台所,心里想着,既然争取到了和谈的差使,就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们一面,问个清楚明白!我到了高台所,刚刚安顿下来,就寻了个借口,到肃州城转转。既然现在见到了你们,我就安心了。今日城门关闭之前,我就会离开,尽快赶回高台所去。”
和谈即将要开始,就算借口使团众人需要时间略作休整,也耽搁不了几天。他得赶回去坐镇大局,免得有人出夭蛾子——无论这人是胡人使团的成员,还是大楚使团的。
谢文载与曹、陆二人闻言倒是生出了愧意。早知道陶岳如此心急着要见他们,他们就事先托周大郎给他捎个口信过去,让他在高台所安心等待了。如今使团刚到地方,主使就跑了出来,万一耽误了和谈怎么办?若是叫使团里其他人钻了空子,影响了和谈的结果,也是大大不妙的。他们怎么就没考虑周全呢?!
这时海西崖走了过来,微笑着对众人道:“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,陶大人先到屋里坐下吧。这一路上想必辛苦了,您还请喝口水润润嗓子。您的随从与马匹也需要休息进食,否则回程就难受了。”
陶岳看向海西崖,客气地行了个礼:“这位想必就是海经历了?海经历义薄云天,这些年多亏你照看谢道之他们了。”
海西崖连忙还礼:“您客气了。谢表弟是我至亲,曹兄他们也都是无辜受害的忠臣义士。我能为他们出一份力,原是我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