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只顾着撇清自己,隐瞒真相,有没有想过这种说辞反而会让你自己落入更困难的境地呀?
海棠盯着许嘉树。许嘉树却避开了她的视线,双眼只往炕尾的方向瞧。
他虽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几分急切之意:“海小姐,我有点冷,你能把我的衣裳递给我么?”
海棠瞥了炕尾处叠好的外袄一眼:“你说你是乳娘之子。可这件袍子不但是绸面绣花的,里头还是一斗珠的毛皮里子。那真的是你的衣裳吗?”
许嘉树飞快地看了海棠一眼,又垂下视线:“是金老爷赏给我的……这是我最好的衣裳了。”说着又忍不住朝炕尾看了两眼。
海棠心知他必定是牵挂着袍子夹层里的东西,不过他如今腿脚有伤,行动不便,倒也不担心他拿到袍子后会逃跑,于是她便拿了袍子递给他。
他试图坐起身来接住袍子,却因为扯到了腰间的伤口,被疼痛阻止了进一步的动作。
海棠将袍子直接塞到他手中:“都说了叫你别乱动的,万一又流血了怎么办?”
许嘉树放弃起身的打算,只紧紧抓住袍子,假装要将它盖在自己身上,趁机摸了摸左侧腋下,又整理了一下袖子,整个人便放松了许多。
海棠眼角看得分明,撇了撇嘴。这个许嘉树分明知道袍子里有什么,却要对她撒谎,真把人当傻子了!
她转头对他说:“你既然醒了,我上外头请大夫过来给你检查。官府的人已经到了庄子里,正等着要问你话呢。”
许嘉树抬眼看他:“海小姐家里报官了?是哪个官府的人?长安府么?”
“听说是长安府的通判,有没有别人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海棠眨了眨眼,“你好好歇着,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。”
许嘉树恭恭敬敬地躺在炕上朝她作了个揖:“多谢海小姐。海家救命大恩,在下没齿难忘,日后必定衔环结草以报之。”
海棠笑笑,忍不住提醒他又露了一个破绽:“你还挺有学问的,说话出口成章,是金老爷教你的?”
说罢也不理会许嘉树脸色微变的模样,转身出了厢房。
她先去找了崔小刀:“那个人醒了,小刀哥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