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艰苦的训练,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,唯一的放松时刻,就是晚饭时听其他密探前辈们说些王公大臣们的小道秩闻了。他与同伴们就着这些趣闻下饭,似乎会更开胃一些。
虽然训练很辛苦,但真正成为密探之后,他又觉得那段时日是他被迫离开老家后,过得最安稳最轻松的时期了。因为训练再辛苦,也不会有生命的危险。
海礁又一次走神了,但海棠没有走神。她皱着眉头问:“这位杜侍郎,在镇国公府一家迁入京城之后,与周家关系如何?”
海礁回过神来:“关系很冷淡。说实话,要不是这辈子听说他是周家女婿,我真不知道他们还曾经是姻亲呢。他与周家并无私交往来,听说跟西北边军的将领们关系都很差。除了孙永禄以外,每位进京的西北将领都对他没有好脸色,连统领禁卫军的颍川侯一家都不想搭理他。若不是有孙阁老力荐,他根本不可能坐上兵部尚书的宝座,甚至差一点入了阁。后来孙阁老失势,他也跟着倒了霉,丢官抄家。不过他没被查出什么大罪过,丢官之后还能保住性命。他妻子没了娘家,儿子又小,听说夫妻俩带着孩子回老家度日去了。”
海棠心里有数了:“这么看来,他确实以周家女婿的身份投靠了孙阁老,还帮孙阁老做了不少坏事,才会引来军中人士的恶感。孙阁老对他还挺重视的,没有过桥抽板不说,还力保他高升,同时把年轻貌美的侄孙女嫁给他做了续弦,将他拿捏得死死的。这位杜大人背叛了周家,应该没有疑问了吧?”
海礁点头:“我本来不知道他曾经在长安做过指挥使,更不知道他老家就在这里。乍听周家老兵提起的时候,我还以为是重名呢。后来问过老军师,知道他原配早逝,只有一个良妾生了儿子,这儿子还从小读书,并不打算继承父亲的军职,我觉得都能跟那位杜侍郎家里的情形对得上,才确定那就是他本人了。”说实话,他心里还挺高兴的。托上辈子记忆的福,他早早知道孙阁老在长安地界上埋下了什么钉子,以后要提防起来就容易多了。
不过,杜伯钦的老家在长安,上辈子他续娶后竟然还把庶子与老妾送回来,是生怕他们命太长了,会碍着新欢的眼吗?
周家失势后,迁居京城的只有镇国公府这一支而已,周家大量族人还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