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才不会无缘无故迁怒无辜呢!你和你爹都与当年的事不相干,又不曾沾过那个贵妃的光,反倒是被常家害得很惨。周家怎会因为你们姓常,就觉得你们是仇人呢?真正的仇人还在京里咧!冤有头,债有主。要报仇,也该是冲着正主儿去!”
海长安低头笑笑,又抬头道:“既然要去卫学做事,儿子就该准备起来了。不知我们家在长安后卫可有熟人?儿子当年不是在那边读书的,不认得他们的训导、教授,也不知同僚们是否好相处,学生中是否有刺头,课程又是如何安排的。”
胡氏忙道:“我婶娘娘家的侄儿,就在长安后卫执役,兴许知道些卫学的事。我明儿就去找婶娘,看她能不能帮着打听打听。”
马氏也在回想:“老爷从前也曾去长安后卫帮着盘过账,他们的指挥同知好象是当年指挥使的侄儿还是外甥的,也算是有几分旧交情。待我找人打听打听去,得了信就来告诉你。”说着她又嘱咐胡氏,“到外头寻个好裁缝,替长安好好做几身新衣裳,冬春装都要,还有弓箭也要多打几副,马最好也换一匹。明年年后他就要去上差了,这些行头都要照着长安的规矩重新置办,不能让他在同僚与学生面前丢了脸!”
没有家族支撑的小官养子,架子必须撑起来,才不会被那些出身显贵的将门子弟轻视。尤其海长安又是常家后人,在长安有许多人都清楚他的身世,这不是他顶着一个“海”姓,就能掩饰过去的。
胡氏连忙答应下来。海长安却道:“马就不必了,如今我也用惯了旧的弓箭,换新的未必能适应。衣裳有一套能撑场面的即可,平日里教学,穿旧衣反而行动更方便些,没必要浪费钱。我是去做教习的,只要有真本事,谁还能看轻了我?边军没有那等势利的作风。”
马氏与胡氏却根本不理会他,径自商量着要做什么样的衣裳,找哪家作坊打新弓箭,还要给他的马弄个新马鞍,务必要把海长安打扮得光鲜体面不可。最好他在长安后卫卫学一出场,就能震住所有人,从此无人敢在他面前无礼……
海长安几次想插嘴却插不进去,只得放弃,无奈地转开了头,正好瞧见侄女海棠在旁偷笑。
他顿了顿,也忍不住偷偷笑了。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