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,暂时放下了。只要祖母马氏不催,她便乐得清闲。有功夫,她就窝在自个儿的房间里,盘坐在炕上,暖暖和和地看书。若是无人打扰,她还能顺便练一会儿内功呢。
太阳偏西的时候,窗外光线昏暗下来,她放下了书本,做了一会儿眼保健操,便开始活动手脚,打算一会儿趁着还未开饭,到二进院的园子里去练一会儿武艺。
她热身才热了一半,便听到海礁的脚步声走近了,感觉似乎心情有些沉重。她心中暗暗纳闷,一听到海礁敲门,就立刻打开门放了他进屋:“哥哥这是怎么了?表叔公跟你说了什么坏消息吗?”
“没有什么坏消息。”海礁在桌边坐了下来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“表叔公告诉我的事,跟你先前与我说的差不多,只是多了许多细节。他老人家知道我关心金家案子的进展,因此特地多说了一些张平贵招供的内容。不过我想问起周家三房的事,他就不肯说太多了,只是随口聊了些旁枝末节罢了。”
“如果只是这样,你为何是这副表情?”海棠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“表叔公不肯说太多周家三房的事儿,这不是正常的嘛。如今镇国公府上下都更重视孙家人的阴谋和周淑仪母女俩的背叛,还有西北边军中与孙家有勾结的内鬼等等,那可是关系到周家全族安危与前程的大事!
“至于金家的案子,凶手都已经全数落网了,背后主使者、作案经过和证据也都非常清晰,他们自然不会太过上心。若不是张平贵还有用处,他们还得再审问下去,只怕如今人都要移交给长安府衙了。后面审讯、判刑、上报之类的事,周家明面上不会再干涉,全交由知府去处理。就算表叔公现在不提,你早晚也能从别处打听到,所以他才不打算再瞒着你。”
海礁抿了抿唇:“张平贵大约也清楚这一点。他就盼着能在镇国公府多待些时日,不想被移交到府衙去,生怕去了府衙大牢,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。先前府衙大牢里那六个杀手是怎么死的,府衙至今都没有查出真相。张平贵本人也只知道,这事儿是杜伯钦那边安排的,却不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办的。
“杜伯钦如今还好好地做着长安前卫指挥使,周家没有撤他的职,张平贵如何敢冒险?因此,如今他招供起来也是吞吞吐吐的,不肯爽快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