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。反正二叔已经答应会为他保密,倒也没什么需要他担心的。
海礁把这事儿放到一边,便开始给小妹郑重道歉:“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,还瞒过了家里其他人。若杜伯钦的那些亲兵真个在光天化日之下,潜进了咱们家,发现了这屋里的账簿,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等丧心病狂的事来!我竟然差点儿就叫你遇到了危险,实在是不应该。好妹妹,你别生哥哥的气,哥哥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。”
海棠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:“这有什么?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就算杜伯钦的人真进来了,我也照样能搞定。二叔主要是没有认清我的实力,才会忧心忡忡。哥哥你明知道我的本事,为什么还要拿我当个弱者看待?”
海礁叹息道:“你武艺固然学得不错,力气也不小,可杜伯钦的亲兵说得好听是悍兵,说得难听些,便是悍匪,杀人不眨眼的。他们手持利刃,若是狗急跳墙了,杀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。就算我知道小妹你有自保的本事,也难免要担心你会不会被伤着。”
海棠摆摆手:“没有发生的事,咱们就不必自己吓唬自己了。爷爷虽然久负盛名,但杜伯钦还年轻,显然并不了解爷爷的本事,优先怀疑别人去了。二叔又及时发现了那些盯梢的亲兵,通知镇国公府的人加强这条街的防护力量,把人惊走了。咱们家目前还是安全的,你不必担心太多。”
海礁有些好奇:“方才二叔说,杜伯钦怀疑了住在长安县衙后头的老朱……这位是谁?”
海棠已经听海长安介绍过这个人了:“是陕西都司里的账房高手,家族原本世代在长安县衙执役的,到了他这一代,他兄长去了县衙做事,他便闲在家中,偶然被都司的高官发现了算账的本事,就被特招进了都司衙门,由吏转为了军籍。平日里他跟爷爷打交道,听说相处得不错。今日也是他运气不好,正巧得了伤风,告假在家歇几日。杜伯钦那边听说后,就以为他是受了镇国公的委托,特地请假在家清查长安前卫的账目呢!”
海礁恍然大悟,心下一想,也不由得心定了几分:“如此说来,那杜伯钦之所以没有怀疑我们爷爷,其实是因为爷爷不曾告假,一直照常去衙门上差的缘故吧?他连爷爷的本事都不清楚,就更不可能知道爷爷有我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