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跟表叔公他们不知发了甚么疯,想要让你表叔公收了吴家的男娃做学生哩!说是你表叔公看不惯归夫人对吴家哥儿太过苛刻,想把他们分开,最好的理由,就是他收吴家哥儿做学生了。就象杜家把儿子送去京城读书,周家七老爷两口子都没法拦一样。吴文安公的学生愿意教导他孙子读书,归夫人还敢拦不成?她敢,镇国公府也不会让她拦的!”
海棠心中不由愕然:“我听哥哥说,昨儿表叔公与曹爷爷、陆爷爷见过吴珂了,当时表叔公什么话都没说,我们还以为他对吴珂不太满意呢。没想到他居然想要收吴珂做学生……”
唉,吴家的遗孤,孙家的眼中钉,相依为命的亲人身上还背着害死六皇子的嫌疑……一听就是麻烦。表叔公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麻烦呢?
吴文安公明明对不起谢表叔公,谢表叔公怎么还惦记着他的恩情?难不成这就是正人君子的想法?正人君子做事没必要这么实诚的!
海棠叹了又叹,又听得马氏道:“你表叔公心里估计还惦记着吴文安公当过他座师,指点过他文章的恩情咧!这几十年的苦头,他愣是没放在心上。你爷爷都不好劝了,额还能说啥?你曹爷爷、陆爷爷嫌你表叔公屋子太小,不好招呼学生,情愿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,他们搬到二楼去住。你表叔公怕他们在二楼住得不够暖和,会犯了旧疾,说自己搬就行了。三个人都没争出个结果来,还是你爷爷说,先把屋子收拾出来,谁搬谁留以后再说,他们才消停了。镇国公还没点头哩,天知道这学生几时才会上门,会不会在额们家里住下?如今争这个,也太早了些。”
海棠听明白了,帮着出了个主意:“前头二进院的屋子是新建的,地方够宽敞,也砌了暖炕,那里岂不比前院楼上的房间更合适?”
马氏立刻就否决了:“那咋成咧?那是预备让你二叔一家住的地方。若不是新屋子新家具要晾过才好住,他们年前就该搬进去的。眼下过年不好折腾,等开春后天气暖和些,他们就可以挑个吉利的好日子搬家了。咋能把地方让给不相干的外人?!”
马氏还有一个顾虑没说出口,那就是二进院距离内宅正院太近了。孙女如今也是十二岁的大姑娘了,没比吴珂小几岁,住得太近,日常见面次数多了,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