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,一个说孙子有伤在身,万一打坏了,沦为残疾,这辈子就真的毁了;一个说儿子常往青楼去,不过是为了与本地的文人结交往来,从不曾招惹妓子,是花魁自己不检点才连累了无辜的好人,并不是儿子的错。
金二舅在旁感叹,金善在家备考才几日?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,要往青楼跑了,白瞎了唐家的好亲事。早知如此,当初还不如让自己的儿子上呢!他儿子虽不会写诗,但也生得高大壮实,不爱跟青楼女子厮混,也不会打不过纨绔子弟,绝对不会得罪唐家人。
金二太太则哭起了老一套,觉得老太太过于偏心长房了,金家花在金善身上的资源,都够二房三个儿子分的。既然金善将来没指望了,老太太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小孙子身上,也给他们请两个好先生教导,说不定能教出比金善更出色的才子呢?
金老太太毫不客气地啐了二儿媳一口。
她抹了泪,正色对愤怒的长子道: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善哥儿是有才华的,只是时运不济罢了。错过了今年的考试,那就明年再下场。他还年轻,有的是机会。眼下还是让他先专心养伤要紧。等他的伤养好了,又多读了一两年的书,到时候他只会考得更好。只要他有了功名,自然就有了前程。哪怕错过了唐家大小姐,将来还可以再求娶别的名门千金。长安的千金不行,那就去京城找。善哥儿有了出息,你还怕没有沾儿子光的那一天?”
金大舅渐渐消了气。他对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,生完气后,很容易就接受了母亲的意见。但他还是恶狠狠地冲着儿子下了严令:“日后不许你再上青楼那种地方去!这两年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读书!什么时候考中了秀才,你再去跟你那些文人朋友来往!”
金善顿时叫苦不迭,却被母亲捂住了嘴:“我的儿啊!事关你的前程,你就别惹你爹生气了,老实听话便是!”
金善不甘不愿地低了头。
金二舅眼珠子一转,便凑到母亲身边赔笑道:“娘,既然善哥儿打算要苦读求功名,将来求娶京城高门大户的闺秀,那外甥女那边……您看我那几个小子怎么样?这亲上加亲本就是好事。咱们家本来也没必要什么好事都想着善哥儿嘛……”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