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是怎么了?为何不进阁中去?可是方才做错了事?”
周雪君跟她更熟悉些,小声回答:“海姐姐,方才我们真的没有欺负吴姐姐,是她自个儿摔的跤!婉君姐姐在场看得分明,也没有指责我们的意思。可我们觉得好尴尬啊……她这会子可能也不想见到我们吧?万一她想起方才的失态,看着我们哭出来了怎么办?”
周华君虽不熟悉海棠,却知道海家人是自己父亲周三将军的老部下,并不与她见外:“吴姐姐多哭几声,她娘就该怀疑我们欺负她了。就算我们占了理,她娘也不是个讲理的人。回头祖母、伯娘、我娘和婶娘们为了息事宁人,只会让我们去赔不是。那我们多憋屈呀!我们只是说说家常,真没有招惹她!”
海棠有些好奇:“那你们当时在说什么?她看起来好象受了惊吓的样子,因此才会摔跤的吧?”
周雪君与周华君又对视了一眼,再次露出了那种尴尬的表情。
周雪君示意海棠弯下腰,后者照做了,便听得她在自己耳边小声道:“我只是跟华君姐感叹,说舍不得哥哥……我要跟着爹娘上京,哥哥却很可能要去宁夏中卫历练了。这一分别,还不知道要等几年才能再相见。我心里难过,就跟华君姐吐苦水……”
海棠挑了挑眉,看向周华君。周华君苦笑着点头,小声道:“我也听说了,归夫人想把吴姐姐嫁给奕君哥。四婶娘推说他们一房人要进京了,恐有不便。归夫人反道这样更好,因为吴姐姐就是在京城长大的,更习惯在那里生活,若能重回故乡,也是祖宗保佑,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能跟着沾光,日后靠着女儿女婿,还能回去拜祭先人。四婶娘当时半天说不出话来,实在没办法点头应承……”
周雪君也小声道:“我哥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,才主动跟祖父说,愿意提前去边城历练的。眼下地方还未决定,但不外乎甘、肃二州,又或是宁夏中卫,都有本家叔伯们在,不怕没人照应。谁知方才吴姐姐一听到我们的话,就脸色大变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吴琼受母亲归夫人影响,一心以为自己能嫁给周奕君,没想到他要去边城历练了。亲事说不成,硬要强求这门姻缘,她可能就得跟着周奕君到边境去,这让从小在后宫、后宅里娇养长大的吴琼怎么接受得了?也怪不得她会震惊得摔了跤。过后的流泪,也是因此而来的吧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