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马氏,周马氏连忙拆了信细看,看完后又递给了马氏。海棠便挨着祖母,描了信几眼。
信很旧,带着浓浓的樟脑香气,但还是有明显的发黄和虫蛀痕迹。这确实是一位“凉州王氏”写给“周夫人”的信,前者表示自己手下有个商人,即将路过长安,打算要进京卖货,但没有路引,请后者帮个小忙,提供一点方便。
信的落款处有私章。周马氏与马氏似乎都见过这位王夫人的印章式样,觉得信应该是真的。
可信只有一封,里头也没有明确说明王夫人手下的商人是谁,就连写信的时间,也被虫蛀得模糊不清。
马老夫人拿着这封信,似乎可以证明她只是应别人所求,才给那几个胡人奸细提供了方便,但这个证据力度不足,似乎也不能完全洗涮她身上的嫌疑。
周马氏再次迟疑了。马氏却很果断,立刻将信收在手中:“额这就把信送到涂同知那儿去。若他信了老夫人的清白最好,若是不信,借着王夫人这条线索,兴许也能多查出几个人来。”
周马氏忙道:“玉梅,王家十几年前就毁于大火,只有几个旁支晚辈存活,啥文书、账目都没有了,这死无对证的事,人家涂同知怎会相信?!”
“信不信是他的事,有了证据送不送,就是你们家的事了。”马氏道,“这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交上去让人检验清楚,也省得额们冤枉了长辈!”
她瞥了马老夫人一眼,目光中仍旧猜疑满满。
马老夫人面无表情:“爱信不信!反正我已经拿出了证据,你们要拿走也行,得留下手书,证明确有其事,在场的都是见证!免得别回头旁人问起,你们反口说没见过这信,我岂不是冤枉?!”
她亲自取了文房匣子出来,往桌上一摆,便扭头回到梳妆匣前坐了,拉出另一个小抽屉,取了把玉梳出来,很小心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稍有些凌乱的鬓发。
马氏与周马氏写手书去了,海棠却盯上了马老夫人那只装玉梳的小抽屉,里面有两把梳子,是黑檀木描金的,风格华丽复古,似乎是很旧的东西了,尾端处还有个隐隐约约的印记,金漆掉了一半,但大致的形状还能认得出来,看着好生眼熟。
这是……内府的印记。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