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怕他有那个心,也没那个胆儿!”马氏冷哼,“因着他身体不好,他早就叫那婆娘踩在自己头上了。但凡他能狠得下心教训老婆,他们一家子的日子还能过成如今的样子?!”
海棠轻咳了一声,为了转移祖母的注意力,她迅速把马婶转达的情报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。
马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到了马老夫人这一边:“没错!就光是马老夫人和凉州王夫人在二十年前就疏远了这件事,便能证明她拿出来的那封信是假的!”
海礁若有所思:“信不见得是假的,但绝对不是马老夫人所说的那样,是王夫人托她给胡人奸细弄进京的路引,估计王夫人请托的是正经客商,却因为同样提到了路引,被马老夫人利用来辩白了。这也就是仗着王家人几乎死绝了,死无对证,她才敢这么做。”
海棠道:“就算死无对证,也还有周家十四房老太太这样亲身经历过当年旧事的知情人,知道马老夫人与王夫人早就疏远了关系。那封信早晚会被人揭穿的,到时候马老夫人还要如何辩驳?她会拿出这么一封信,就没想过后果吗?难道就仅仅是为了祸水东引么?”
海礁皱起了眉头:“她都快七十岁了吧?一把年纪了,心腹又几乎都叫涂荣给铐走了,难不成她还想要逃跑?她能逃到哪里去?儿孙们就丢下不管了?”
马氏哂道:“她对自个儿的儿女能有多看重?儿子跟她素来不亲近,去了岷州那么多年,就没回来过几次,孙子也只见过几面而已。她最疼的是闺女,时不时就往京里送钱送东西,可再疼闺女,她也不肯去京城探望一回,就怕叫熟人给认出来。二十年哪!期间就只在周淑仪回长安省亲时见过面,她能狠得下这个心,就不是疼孩子的好母亲!”
所以啊,必要时,马老夫人是真的能丢下亲骨肉逃跑的。问题在于她是否有这个本事,又是否能找到人帮忙罢了。
海礁叹道:“这种事还是要看姨祖父的。若是周家三房看守得够严,没给马老夫人钻空子的机会,她便是想逃也逃不走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明儿我去镇国公府时,还是顺道提一提吧。”
马氏说:“你是该跟老国公说一声的,这种事真的没法指望你姨祖父。他要是个能撑得起事的,也不会被马老夫人拿捏了几十年。就这会子,你姨奶奶和怡君表妹想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