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世上统共才有几种常见的装饰花样?流行过的东西隔上一二十年,便又会再度流行起来的,顶多是在原本的花样上做点创新,让它看起来象是新东西。只要看着好看,世人便会又喜欢上了。”
金嘉树想了想,好象还真是如此。
海礁含笑看了他一眼:“你怎么好象对这些事很了解的样子?你一个读书人,还能知道外头都盛行些什么花样?”
金嘉树怔了怔,苦笑了一下:“继母时常使唤我乳娘给她做针线活,都是照着外头街面上的时兴花样来做。乳娘为此日夜忙活,夜里还时常点灯熬蜡地赶工,我跟在她身边,自然也看了不少……”
海礁皱眉道:“你的乳娘,只需要照管你就够了,顶多是帮着干些轻巧的杂活。你继母怎么还拿她当针线娘子使唤?你乳娘若要忙着替你继母干活,那又有谁来照顾你呢?”
“我原也大了,用不着乳娘一直盯着。”金嘉树低下了头,“继母说我既然要开蒙读书,就是大孩子了,用不着乳娘时时跟着,乳娘横竖闲着,不如帮家里做些活计,也能减少开销。父亲觉得有理,便答应了。”
海礁海棠听得齐齐皱眉。不用说,肯定是金举人粗心疏忽,给了继妻足够的机会去折腾长子和他的乳母了。就算有圣旨在,许贤妃也不是对长子的生活不闻不问,但在远离京城的乡下小地方,金举人对长子依然有着绝对的掌控权。若非他失职,小柳氏又怎会有机会折腾金嘉树呢?不过眼下他们人都死了,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。海家兄妹俩便不再多提。
海棠将图纸交给了金嘉树:“金大哥在信里可把梳子的事说清楚了?我们其实也知道,不该这样麻烦你姨母。但马老夫人的身份太重要了,她关系到周家三房的生死荣辱。只要有一点机会,我和哥哥都希望能把事实调查清楚。”
金嘉树微笑着接过图纸,把它与自己刚写好的信放在一起:“海妹妹不必多说了。周家三房也是我的恩人。若能帮上周五老夫人的忙,我什么都愿意做的。不过是求一求姨母罢了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顿,“只是我也不敢担保,姨母一定能帮得上忙。她在宫中……其实也有许多不便之处……”
海礁道:“这个你就别担心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