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与祖坟维护修缮的费用,也足够了。等将来他到了京城,安顿下来,自会再行置产,不会让自己坐吃山空。
金嘉树拿定了主意,但在海家兄妹面前,却没有说得太过详细,只是微笑道:“那新知州又不是帮助二房图谋先父财产的罪魁祸首,我自不会迁怒于他。而他又是我家乡的老父母,我将来兴许有需要求他的地方,把人得罪了,又有什么好处呢?倒不如知趣地收下他命官差送来的钱财,再写封信感谢他思虑周全。只要哄得他高兴了,日后我无论是要迁移户籍,回老家再买房置产,还是办别的什么事,他都不会故意为难我的。”
海礁恍然大悟:“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?户籍迁移的事,镇国公府会办妥的,用不着你操心。不过你的话也有道理。罢了,既然你自己不在意,我也没必要替你打抱不平。”
海棠见状,便另起了话题:“遵化州的公文既然已经到了,那能证明金家二房母子有罪的证据,应该也到了吧?黄知府是不是可以开堂审理此案了?”
海礁正想回答妹妹的问题,就听得金嘉树开口道:“四月二十三巳初时分(上午九点)升堂。不过黄知府不打算公开审理此案,只会让相关人等入场,其余闲杂人等不得旁听。”这是为了避免让普通群众知道苦主金家长房是宫妃外戚之故。
海礁一听,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:“你怎么会知道的?!”他方才回家时,可没跟金嘉树提过这事儿呀!
金嘉树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:“我有雇人去知府衙门打听……”
海礁更不解了:“我近来也没瞧见那几个跑腿的小哥来家里找你呀?这事儿可是昨日才刚刚定下的。”
金嘉树更不好意思了:“是今天我从谢先生家上完课,回来的时候,在巷口见了周小见他们……”
他寄居在海家,旁的事都没什么,只是不大方便见外人。海家平日里外客不多,前院又住着三位长辈,若是几个跑腿少年时常上门,扰着先生们就不好了。可金嘉树又想派人去外头打探消息,好及时掌握金家二房的动向。他不希望自己的消息来源只有每日都要去上学的好友海礁一人,也有些事不想让海家人知晓,那就少不了几个熟悉的跑腿少年帮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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