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落,她就反应过来了,倒吸了一口凉气,猛地扭头看向丈夫周世功。
周世功也面露愕然之色,脱口而出:“不可能!”倘若继母嫁给父亲时不是完璧,父亲又岂会对她如此专情?!当时他祖母尚在,却从未提过继母有这个短处,可见继母嫁进来时,定然还是黄花大闺女,不曾失了贞洁。
马老夫人涨红了脸,啐了儿媳一口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?!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贱皮子!早知你是这等货色,当日我就不该选你做我们家的儿媳!”
周马氏也涨红了脸,气愤地驳回去:“额再不好也比你强!额没有跟胡人有私情,没有跟父母闹翻,更没有跟胡人奸细勾结!”越骂她就越觉得自己占理,多年的自卑瞬间一扫而空,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,“你没有资格瞧不起人。额们马家世代忠勇,额们马家的女儿哪一个都比你强百倍!你才不配做周家的媳妇呢!”
周世功欲言又止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并未制止妻子与继母的口角。他虽然觉得很丢脸,但继母多年来对他的压制,在今日之后,便不复存在了。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她做任何事,而不需要担心外界的舆论。
涂荣也不理会周家三房的婆媳之争,只转头去问麻尚仪:“尚仪出京前可曾从沁国公后人处打听到内情?当年沁国公为何会对女儿的私情如此恼怒?”
这点麻尚仪就说不清楚了:“老奴只知道沁国公次女与胡人质子有私情,却被家人发现带回家中,不久后就主动向平西侯府退了婚。至于具体内情,沁国公世子不曾明言。”她曾以为对方只是羞于提起嫡姐的丑事,如今想来,兴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。
这时候,海棠又“小声”问周马氏了:“姨奶奶,这平西侯府是哪家呀?是不是他家生气了,沁国公才会如此着恼?”
这回不等周马氏回答,马氏就先开了口:“你这孩子记性不是一向很好么?咋就忘了?先前额们打听过的,这平西侯府就是颍川侯府呀,他家兴许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咧!”
海棠眨了眨眼:“可颍川侯府不是马老夫人的亲家吗?她没嫁过去,就把女儿赔给人家了?”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