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大姐,你慌个啥?!你那些话说是挑拨离间,但也只是劝周晋浦别为马老夫人伤心罢了,说出来就是关爱安抚儿子,姐夫怎么会因此怪罪你?!况且你昨儿才跟周晋浦说了几句话,一晚上不到他就把人骗去跳墙头了,他有这么能干么?怕不是早就预备好了,与你有何相干?!你就不能争气点儿,挺直了腰杆说话么?!你都这把年纪了,有儿有孙,还替老太爷养老送终了。如今没了马老夫人那些个故意刁难你的人在,姐夫怎么可能休了你?他不要脸面了不成?!”
这事儿周马氏不打算劝什么,反正周晋浦夫妻俩都看她不顺眼,若是继子再娶一个懂事孝顺的媳妇进来,兴许她还能少受点气。无奈周晋浦在婚配一事上怨恨继祖母马老夫人,少不了她从中挑拨离间的功劳。她心里清楚这一点,便不由得心虚了,怕叫丈夫周世功知道。周世功骂儿子的时候,她也帮着求了几句情,说了几句好话,倒让丈夫与继子都对她刮目相看,以为她转了性。
周马氏有些讪讪地对马氏说:“如今也不知道晋浦是感激额,不打算供出额来,亦或仅仅是忘了额的挑拨,老爷都还不知道额对晋浦说过些啥呢。额心里怪害怕的,又怕阿家伤重,一直不请大夫抓药,万一有个好歹,皇上赐的药没人喝了,额们没法跟镇国公府与涂同知交代,发愁得不行,连头痛的老毛病都犯了!”
周马氏叹道:“他说自己就是被阿家教坏了,走上了歪路,才会一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。还有他媳妇,也是阿家做主替他娶的。从前他觉得媳妇哪儿哪儿都好,感激阿家赐了他一段美满姻缘;前些日子他媳妇闹着要和离,他就怨恨上阿家了,认为阿家故意给他说了个搅家精,是存心要祸害他……”
马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她要是想死,又怎会拿儿子做借口拖延刑期?国公爷如何会信这种傻话?!”
“卫兵们做了亏心事,若不想受罚,定会配合的。有了他们的证言,国公爷没理由不信。”周马氏抿了抿嘴,“就是阿家骂得难听,一旦叫外人听见,晋浦做的事就瞒不住了。老爷实在是无可奈何,只好劝晋浦去给老夫人赔罪。晋浦不答应,阿家那边就不肯闭嘴。老爷正发愁呢!”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