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周马氏的表情更不自在了:“哦……原来如此,那确实……是个好消息。额正要去寻你娘说话呢。虽说晋浦是一片好意,想着他从前被阿家哄骗,做下了不少糊涂事,盼着能立个功劳,弥补罪责,但毕竟没打招呼就用了你们府里的人,额怪过意不去的。虽说你爹娘素来宽厚,不会跟他一个小辈计较,但额们家也不能装没事人儿一般,因此,额就想着去你们家,给你爹娘赔个不是。只不知道你娘这会子是否得空……”
周六将军也瞧见周马氏身后随行的丫头婆子手里捧着的大盒小盒了,不由笑道:“五婶娘客气了。这都是小事。晋浦堂兄愿意出力,我爹娘又怎会怪罪呢?您必不备什么礼,更不必提赔罪的话,得闲只管到我们家寻我娘说说家常,若是不想走路,就打发人喊了侄儿媳妇过来凑趣。都是本家至亲,何必外道?”
周马氏摆摆手:“这是额跟你娘之间的事,你就别管啦。你媳妇有正经婆婆要侍奉,额没事喊她做甚?没得扰了她的正事。你要去找额们老爷是不是?他这会子想必还在书房里呢,你快去吧。”
周六将军闻言,也不再啰嗦,再施了一礼,又向马氏行了礼,还冲着向自己行礼的周怡君与海棠点头示意,方才带着随从,转向朝书房的方向去了。
他走了,周马氏暗暗松了口气,小声对马氏道:“他方才说话,透着亲近,可见额的说辞让他听得顺耳。这般去见国公夫人,必定不会出岔子。”
马氏心想,周马氏与镇国公夫人做了几十年的堂妯娌,以镇国公夫人的睿智,怕是早将大姐的性情摸清楚了。只需要大姐作出敬重长房的姿态来,不管她说了什么蠢话,镇国公夫人都不会在意的。
马氏想明白这一点后,也不多啰嗦,只附和着周马氏说了几句。姐妹俩出了大门,便分道扬镳。周马氏径自带着丫头婆子上了小车,往镇国公府去;马氏则带着孙女海棠上了自家马车,返回自宅;周怡君送走了长辈们,自行回正院不提。
到家后,海棠服侍着祖母马氏换了衣裳,看着她上炕睡下了,便退出上房来,回后院休整去了。
接近傍晚时,她做完书法功课,又练了一会儿射箭,听得前院有少年说话声传来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