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才对,他有什么好难过的?”
海棠沉默片刻,才道:“你们都没必要感到难过不安。我们当初出那主意,原是为了大局着想,盼着能让新君与许太后少些麻烦,孙家少些为祸朝堂的依仗。生出灭口之心的是皇帝本人。金家二房其实算不上是知情人,只要别让他们见到许贤妃,他们根本不会猜到当年的真相。无奈他们遇上的德光皇帝是个刻薄多疑的,偏又对孙家格外容情。金家二房遇上这样的皇帝,原是他们倒霉。”
海礁听了,心情好了许多:“话虽如此,但咱们与小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,会觉得不安也是人之常情。过些日子就好了。金家二房也不是些什么好东西,没少坑小金爹娘。若不是他们逼得金举人送妻子去做乳母,小金他娘根本不用九死一生,还被迫骨肉分离,有子难认。虽说她将来会贵为太后,但也不能当作她这十来年受过的苦都不存在。咱们只当是许贤妃在报旧仇就好。”
海棠想了想:“若说皇帝要灭金家二房的口,走了的金家二房成员固然要找,那留在长安城里的,难道就不管了?依我说,金家那位二老太太,素来最得金举人孝敬,她才是最有可能知道内情的人。她那几个儿子女儿媳妇,都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辈,若是知道些什么,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岂有不说出来的道理?那几个小孩子知情的可能性就更小了。皇帝真要派人灭口,也不必全数赶尽杀绝。金家二房的人如今各奔东西,若是所有人都在差不多时间里死了,反倒更容易惹人怀疑吧?”
惹人怀疑又如何?死无对证。下命令的是皇帝,天下又有何人敢追究?
海礁撇了撇嘴,道:“金家二老太太听说病得厉害,人事不醒,估计快不行了。金大姑一直守着她,顾不上别的。麻尚仪早就叫人盯着呢,不怕她们出什么夭蛾子。倒是金鑫夫妻和金淼,当年都经历过京城之事,如今只是还未想到罢了,一旦想到,绝对会生出歹意来。林侍卫优先寻他们去,也是为了以防万一。咱们就不必管了,狗咬狗罢了,与咱们有何相干?”
海棠笑笑,顺从地转开了话题:“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?你想要在窗户上捣鼓什么新花样吗?”
(本章完)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