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吸一口气,开口道:“哥哥,我觉得……我娘发疯了!”
吴珂吃了一惊,但还是沉住了气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吴琼将昨晚上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告诉了堂兄,每一字每一句她都记得一清二楚,全都只字不差地复述出来了,没有添油加醋,也没有春秋笔法。她知道,这时候任何的删减都有可能会导致堂兄错判形势。她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!
吴珂越听,脸色便越难看,听到后面,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吴琼说到母女二人不欢而散的情形,顿了一顿,又喝了口温茶,方才继续道:“后来我去睡了……怎么都睡不着,只好起身到外头吹吹风,却无意中发现我娘也没睡,正点灯写信呢!我想起她说,要给舅舅去信,便多留了个心眼,悄悄回屋去了,等到我娘屋里的灯熄灭,我才偷偷起身走过去,把我娘写的信给顺走了……”
等到她回屋看了母亲给舅舅写的信,差点儿没当场昏过去!
原来归夫人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她是真的打算要把归家舅舅们叫到长安来,护送她们母女回京城去,连吴珂这位堂兄也要捎带上。就算吴珂不愿意,归夫人也定要把他带走不可。他是吴家仅存的男丁,是吴文安公唯一的传人,她是绝不可能把他留给周家人的。带上他回京,她就有把握,京中那些吴门故生以及同情公公与吴皇后、三皇子的清流文官们,定会为她所用!
考虑到镇国公府如今把她们母女盯得很紧,归夫人也想好了脱身之计。
她在镇国公夫人的寿宴上听说了周家三房马老夫人作恶的消息,也知道马老夫人曾助孙家收集火油,导致了坤宁宫与国丈府的大火。她打算拿这件事大闹一场,先去周家三房闹,再去找镇国公夫妇。马老夫人已经死了,但周家三房必须给吴家补偿。镇国公夫妇约束族人不利,还隐瞒她此事,也同样负有责任。作为弥补,他们得让她带着女儿与侄儿搬出镇国公府,在长安城中另行安家!
吴琼哽咽着对吴珂道:“当初镇国公夫人说,可以让我们搬出府去,另行安置,娘不肯。如今她倒是主动要求搬出去了。因为如今城中已经没有了孙家的奸细,我们不必担心在府外会遇到危险。皇上又承认了七殿下的身份,还要封王。娘说,如今我们不需要再依靠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