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叫她当年帮着娘家亲人欺负了隔房的弟妹呢?人家记仇,她又正好拿捏了许贤妃的把柄。就算许贤妃心地善良,不与她计较,皇帝也不会留下她这个隐患,给八皇子继位之事平添变数的。”
他想到上辈子孙家抓住许贤妃二嫁的把柄,在德光皇帝驾崩后依然能掌握大权,为祸朝野,给大楚带来了多少苦难,便觉得金大姑的死也不算什么了。金嘉树是因为不知道孙家有多可恶,又会给大楚带来多大的伤害,才有闲心为一个没怎么善待过他的长辈的性命纠结。这是他心地良善的好处,可国家利益在上,皇位的平稳更迭重于一切。倘若国家不得安稳,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。
海礁硬起了心肠:“下回再遇上小金,我就会拿他今天这番解释的话堵他的嘴。既然当年他母亲的死与金大姑也脱不了干系,那他又何必为金大姑抱不平呢?若不是他母亲死了,他又怎会从小受人欺凌苛待,甚至挨饿?那自然也用不着金大姑出面做这个好人了。相比杀母之仇,金大姑那点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么?”
这么一来,金嘉树心里便是有再多烦恼,也没法再跟海礁提了。反正他不可能说出心中最大的秘密,又先向海礁撒了谎,被人堵回去,也是自找的。
海礁拿定了主意,却还是忍不住要叹气。
他越是清楚金嘉树的秘密,就越是忍不住同情这个好友。这种心里有事却无人可倾诉的感觉,真的太难受了。他重活一世,还有小妹这个知情人能分担他的烦恼。金嘉树又能找谁分担去呢?
海棠见海礁一副长嘘短叹的样子,只好拿别的话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:“今儿我跟阿奶去金家找麻嬷嬷说话,我觉得阿奶的想法有些不对劲。近来她俩时常见面聊天,也不知道麻嬷嬷都跟阿奶说了些什么,阿奶如今竟然想在长安为我扬名,似乎打算在本地为我说亲。”她将祖母马氏今天在金家与家中说的话,都复述了一遍给兄长听。
海礁坐直了身体,眉头微皱:“阿奶这是什么意思?我们家不是说好了,等爷爷告老,便回直隶永平府老家去住么?为了这事儿,我都开始找门路打听直隶境内的卫所了,想着说不定将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