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姨奶奶赔不是,说是从前被马老夫人哄骗了,才会误会了她的人品。结果这才一年不到,他又是张口就骂你们姨奶奶人品不好了。额看你们姨奶奶就不该信他的花言巧语!与其指望他冷心冷肺了几十年,才忽然变成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婿,还不如指望儿孙们孝顺懂事咧!”
海棠与海礁一路搀着老祖母回正院,一路柔声细语地安抚她,劝她消消气。等进了上房,海棠又用眼神跟崔婶示意,帮着马氏脱去大斗篷,进里间换下被雪水沾湿了下摆的马面裙,换上家常衣裳与干净鞋袜,才把人往炕上送。
马氏盘腿坐在炕上,伸手接过孙子递过来的手炉,抱着取暖,再喝一口孙女送上来的姜枣茶,心里的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。
她看了孙子孙女身上的衣裳一眼,忽然觉得不对劲:“你们这是出门了?干啥去了?这会子才回来?”
海棠道:“哥哥和金大哥在外头遇上点麻烦事,我怕他们会有危险,赶紧过去接他们了。还好事情顺利解决,哥哥和金大哥也安然无恙。倒是涂家的大少爷,听说差一点儿被人砍了一刀,他一个亲兵还为救他受了伤,伤得不轻呢,半身衣裳都沾满了鲜血。”
马氏吓了一跳:“到底是咋回事?宝顺今儿不是跟金家的哥儿跟着涂少爷去校场练骑射的么?咋的还能受伤?谁伤的他们?!”
海礁道:“就是阚金宝。阿奶可还记得?甘州老阚家的儿子。他近日跟涂家少爷时常在一处厮混,涂家少爷约了小金去校场玩耍,他也跟过来了。练完骑射后,我们原想着要找个茶店吃点热茶点心,暖暖身子,谁知有人来报信,说阚金宝的老婆出事了。他着急忙慌地赶过去救老婆,没想到撞见他老婆与人私通。他一气之下就要拔刀砍人,谁挡在他面前就要砍谁。
“涂家少爷怕他当真伤了人命,会毁了自己的前程,好心上前劝阻,谁知他砍红了眼,不管不顾地就冲着涂少爷砍过来了,连我们都差一点儿被卷进去。幸好涂家的亲兵机灵,及时把人救下,我又帮着拉了一把,劝了阚金宝几句,这事儿才算是平息了。但阚金宝毕竟伤了人,这事儿只怕不好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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