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力尽,却一个累字都不敢说,学习的过程中也算用心,连军法兵略都开始背起来,如此方才让父亲觉得满意了。
据说他明年开春就要进入卫学读书,至于是哪个卫学还得再看。他一想到自己明年要过的日子,就不由得眼前一黑,可是想到阚金宝还等着他搭救呢,他又咬牙忍了下来。
他如今心里有话,不敢跟父亲说,也没法跟亲兵们提曾经伤害过他们同伴的阚金宝,憋得难受了,也只能来找金嘉树与海礁说一说。金嘉树不想搭理他,但也不会把他得罪得狠了,海礁则是看在他父亲的面上,勉强愿意听他说说心事。他发现自己没有被明显排斥,越发乐意过来诉苦了,偶尔还会透露些海礁想知道的情报。这就是意外之喜了。
涂金宝告诉海礁:“曾伯清怕得跟什么似的,好象担心我爹会害他一般。曾春琳倒是很会讨好人,还想巴结我呢!可惜我不吃她那一套,一看就跟我那继母的作派似的,看起来温柔贤淑,其实心机深着呢!我奶说了,我这种单纯乖巧的孩子,可不是她们那种人的对手!远着些,更能保平安!”
海礁忍了忍笑,状若无意地道:“要是你觉得跟他们相处不来,就跟你爹说,把人送走好了。他们兄妹在长安有两个亲舅舅呢,哪里用得着你爹这个远房亲戚照顾?”
“我也是这么说的。”涂金宝道,“爹说等过了年就把人送走,送去他们亲舅舅那儿。不是城里这一个,是山边住的那一个。那个舅舅早就跟我爹说好了的,如今正在收拾屋子呢,还说要给他们安排教书的先生,省得他们成天闲着没事,胡思乱想。”
海礁得了想要的情报,便笑着对涂金宝说:“说起读书,你要是真的担心进了卫学后会受苦,不如到长安后卫卫学去,好歹还有我与你作伴。我们那儿先生们都很讲道理,也能学到有用的东西,同学们都不难相处。只要你不争前头那几名,日子还是挺好过的。”
“真的?!”涂金宝有些心动。他觉得以自己如今的境况,能在卫学里顺利立稳脚跟就很不容易了,他父亲大概也不指望他能争什么领先的名次。若真象海礁说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