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,吴珂却与吴门故生交情有限,娶得海家女,就能拉近他与吴门故生的关系,可这都是借口罢了。身为吴文安公唯一幸存的嫡孙,又有谢文载弟子的身份在,吴珂就算没有迎娶海家女为妻,吴门故生们也不可能弃他于不顾的。海家不见得能帮上他什么忙,但他也不会因此而对海家而有所不满。他有周太后与镇国公府、承恩侯府,便已足够了,再另找助力,意义不大。
麻尚仪把事情摊开来解释给金嘉树听,希望他能明白,她是真的在为海棠着想:“吴珂日后在仕途上不会有什么好前程了,但他有一个稳稳当当的爵位,又能得回家产,有富贵却不劳心,日子没什么可愁的。海棠配他绰绰有余,比起他从外头随便聘一个书香人家的千金要强。兴许你心里不甘心,可你要知道,你的亲事由不得你做主。许娘娘早已替你看好了媳妇的人选,怎会由得你在长安娶妻?若你想要求娶的是周家女,哪怕只是旁支的女儿,许娘娘也不会说什么。可是海家……离得太远了!他们对你毫无助力,你将来入了仕,便要艰难苦熬多年,才有望出头。许娘娘怎么可能忍心?!父母之爱子,必为之计深远。哥儿也要明白许娘娘的一片苦心呀!”
金嘉树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话,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我的亲事,为什么就由不得我做主呢?我已是无父无母之人,长辈里只剩一位姨母罢了。姨母对我既无养育之恩,又无教养之德,凭什么对我的亲事指手划脚?!”
麻尚仪脸色微变,有些恼怒地沉下了脸:“哥儿在我面前说这话,可就太过了!这里没有外人在,你何必自欺欺人?!谁的亲事不是父母之命?你说许娘娘没有资格做主,难不成是怨恨这些年许娘娘没能照顾你么?可这又不是她不想!她也是被逼无奈罢了。就算你是她的亲生骨肉,也不可能越过太后娘娘、七殿下与八殿下去!”
金嘉树自嘲地笑笑,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?就是因为太明白了,他心里才会如此的不甘。
他看向麻尚仪:“我哪里过分了?我既没有怨恨姨母,也一直听话顺从她的安排。你们说什么,我就做什么,就算考上了举人却被皇帝踢出桂榜,我也不曾声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