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消息,正急急往正院走呢。海棠便搀了她一把,安抚道:“二婶别担心,二叔肯定平安无事。他身上有官职的,涂将军会护他周全。”
胡氏笑道:“我不担心。他人都到京城了,常家人还能害死他不成?咱们又不稀罕认祖归宗。”她嘴上是这么说,但脚下却走得飞快,就差跑起来了,忍不住要埋怨儿子两句,“天天都去校场,今儿天气不好,我早就嘱咐他早些回来的,结果拖到这会子还不见人影。回头他知道他爹来了信,他却没能马上看到,还不知道会有多懊恼呢!”
婶侄二人说话着就进了上房,转进里间,却看到马氏正盘腿坐在炕上,一边读着手中的信,一边默默擦眼泪,不由得大惊失色。
胡氏连忙扑了过去:“娘这是怎么了?!可是长安他们出了事?!”
马氏吓了一跳:“当然没有!好好的咋会出事呀?!”
胡氏顿时松了口气,海棠忙扶着她坐到了炕边上,笑说:“阿奶读信时擦眼泪呢,二婶见了便误会了。”
马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泪迹,忙放了下来,讪讪笑道:“额们家在京城也有宅子了,额这不是高兴的么?”
海棠听得也高兴:“哥哥已经在京城买到宅子了?!”
“买了一座,也是赶巧了,恰好有人要卖宅子。那家人有亲友在禁军里当差,涂将军一上任,手下的亲兵就听说了消息,知道额们家要在京城买宅子,便立刻告诉你二叔了。”马氏揉了揉眼睛,索性把信交给了海棠,“你来念吧,从头念起,叫你二婶也知道信里说了些啥,好让她安安心。”
海棠接过信,往炕边坐了,便开始重头读信中的内容。
海礁先是给家中长辈请了安,然后便开始叙述自己进京的经历。
这一路都是快马急行军,他也是头一回经历,吃了不少苦头,但同行所有人,包括二叔海长安,过去几年都时常随涂荣巡视西北边疆,早就习惯了。就连镇国公府的小少爷周奕君,也有边疆经历,反倒是他对此最生疏。若不是二叔提前为他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物品,他身体又还算健壮,他还真未必能扛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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