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这是当然的。”马氏叹了口气。她在瓜州、肃州待了这么多年,如今偶尔想起来,也挺想回去瞧瞧,然而路途遥远,她年纪又大了,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。麻尚仪在京城待的时候还更长,自然会有更多的不舍。她能体会麻尚仪的感受,又怎会吝于帮忙呢?
她还道:“额们虽然住在长安,但将来总是免不了要跟京城打交道的。明年额们老爷要调职进京,大姐如今照看金小哥,而金小哥日后又是也进京考科举做官的。额们多打听些京城的消息,也是为将来做准备。”
麻尚仪没想到她如此体贴配合,心中也欢喜,忙道:“正是呢。我虽然时常能收到旧人来的人,但宫里的人毕竟对宫外了解不多。我也担心会漏过什么重要的消息,没能提醒树哥儿,害他将来进京后,糊里糊涂就吃了亏!”
“金小哥聪明着呢,性子也稳重,怎会轻易吃亏上当?你就安心吧!”马氏安慰她道,“再说了,还有许娘娘照应他呢。许娘娘将来是要做太后的,谁还敢欺负她的亲外甥不成?再说了,许娘娘不是还给金小哥找了个好岳家么?那岳家想必也会好生照看自家女婿的。”
说到这里,麻尚仪不由得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。她想起金嘉树属意的婚配对象,又记起当初自己曾经告诉过马氏,许贤妃已经替金嘉树挑好了妻子人选。倘若马氏因为她的话,完全没考虑过要把孙女许配给邻家少年,从而将孙女另嫁,那她的罪过岂不就大了?!
这么想着,她便含糊地透了点口风:“那桩婚事……恐怕还做不得准。如今有消息说那家子行事不大实诚,恐有诓骗许娘娘的嫌疑……许娘娘兴许会改主意,树哥儿说不定就在长安择配了。”
马氏吃了一惊,忙问:“这是咋说的?世上还有人胆敢诓骗储君的亲娘?!他们这是不要命啦?!”
麻尚仪苦笑了一下:“那家子也是皇亲国戚,从前风光得很,前些年还娶了公主呢!这般显赫的人家,心里未必就真能看得上许娘娘,兴许只是想要哄许娘娘几句,方便日后图谋好处。他家也不是拿正经正房嫡出的小姐来与树哥儿联姻,听说是挑了一个旁支的女儿,自幼丧父的。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