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,主要是听周晋林之妻林氏说闲话去了。她们讨论了一下周怡君的婚礼与嫁妆,约好了给孩子添妆的时间,连喜宴上的菜色都议了一议,便告辞回来了,十分省事。
马氏对此颇为欣慰:“额原先看你表婶是个和气人儿,还担心你姨奶奶不在家,她一个人镇不住场子,如今才知道是白担心了!她若没点真本事,你姨奶奶又怎么可能放心把这个家交给她咧?从前她只是不爱计较,又敬着婆母罢咧。真让她当家了,她也不是好欺负的。周晋浦一家子算是哪根葱?哪里是她的对手?!”
海棠听得好笑,忙问:“表婶到底是怎么降伏的周晋浦一家?”
马氏对此说不清楚:“回头额让马有利家的打听去,反正你表婶能辖制住周晋浦一家就行了。对付那种厚颜无耻的小人,还要讲究啥规矩礼数不成?!”
马氏心情很好,吃过饭后,还跟儿媳胡氏讨论起,要给周怡君什么添妆。婚礼明明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,她却从现在就开始高兴了。
整个二月,海家的生活都十分平静。海西崖又出了外差,起码要到暮春时节才能回来了。家里的孩子只有小石头一个,专心学业即可,有胡氏盯着他饮食起居,再不用旁人操心。马氏少了麻尚仪这位时常来往串门的对象,日子过得百无聊赖,索性时不时跑去周家三房,帮林氏忙活起了周怡君的嫁妆。
等到二月底三月初的时候,天气已经彻底转暖。外地的客商也纷纷回到了长安。
商队的回归,也带来了亲友的书信。海礁在上一回托承恩侯府的信使捎来了第一封家书之后,如今又托认识的商队伙计再捎来了第二封。这一回,他不用再担心信写得太长,会给人家的信使添麻烦了,可以把信写得更长更详细,甚至是分别给家里不同的人,写了不同的信。就连二叔海长安,也给妻儿写了亲笔信来。
祖父祖母都不在家,海棠将二叔的信交给了二婶胡氏,便带着剩下的书信回到了西厢书房,拆开了哥哥给自己写的那一封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