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海妹妹相依相守。有海妹妹在身边,他心里才能真正安定下来,不必担心自己会再遇到危险,云云。
看着金嘉树那些肉麻的话,海棠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又有些不好意思,红着脸把自己的头埋到桌下,偷偷地笑了。
笑完了,她便把那一张译好的信件内容烧了,只留下金嘉树的信件原稿,另外收起。
这种肉麻兮兮的话,就不要让别人看见了。她只留下原件就好,可不能让旁人知道。
金嘉树在信的末尾提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。许贤妃一直在求太后开恩,皇帝也开了金口,终于答应让他留在京城读书,不需要再回长安去了。
本来许贤妃是打算让他给两位皇子做伴读的。皇子的老师都是本朝有名的大儒,若能跟着他们读书,自然比在外头找先生强。可七皇子体弱,皇帝并不看重他的课业,只随便安排了两位教导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的名师给他,太后也盼着他以保养身体为要,不要在学业上耗费太多心血,金嘉树若与他同学,自然学不到多少有用的知识;至于八皇子,他虽聪慧,学业也一向优秀,可他年纪比金嘉树小多了,两人不是一个年龄段的,金嘉树也同样聪明,课业进度比较快,若两人一起上学,对已有秀才功名正需要苦读的后者来说,有弊无利。
这么一来,金嘉树在宫中做伴读,没有半点好处,反倒不利于他读书科举的进度。许贤妃还是有点见识的,很快就改了主意,另在京城给“外甥”租了宅子,安排了仆从,依旧托麻尚仪照应孩子,让金嘉树在宫外住下来,并在陶阁老家的家学附馆。如此一来,他便与陶家子弟成了同窗,也算是陶阁老的门生了,日后前程自然更不用担忧。
金嘉树写信的时候,已经在陶家家学里读了几天书。他觉得课业还是能跟上的,而且陶阁老对家学十分上心,他又与谢文载相交莫逆,在学问上颇有共识,对金嘉树这个好友的门生颇为关照。金嘉树在陶家附馆,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。他的新家离皇宫颇近,也离海家宅子不远,闲暇时前去找海礁说话玩耍,都十分方便。
金嘉树如今事事顺心,就盼着心上人早日进京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