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我更觉得奇怪了,他怎么会知道桌上的剪刀没有开过刃?男人慢慢把她的剪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,捡起掉在地上的灯捡起来。
我借着灯光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孔。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袍,脖子上围着白色狐裘,提着一盏灯,星眉剑目,一双眼睛冷若冰霜,标准的丹凤眼和高鼻梁,棱角分明,这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,我却吓得节节后退。
这张脸……这张脸……
五公主请自重。
你和你母亲一样,一样都是卑贱的生物。
你和那些人一样,都是在我面前摆弄着最低级的姿态。令人作呕。
你就是树上的烂苹果,主动掉到农夫的袋子里也会被扔掉。
如此甚好。
这样就好。
是他!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谁,曾经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心中一遍遍回荡着的,一遍又一遍展现的面孔。他的声音,他的一举一动,都是那样的清晰。
心为什么这么疼,这么疼。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,在空中淌着血,我捂住胸口,我记得,就是这个男人一剑穿心,让林雨的生命走到了尽头。:魰斈叁4
这股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,让我浑身颤栗。
我整个人都不好了,这种本能的痛苦,找不到任何缘由,我钻心地疼,四肢百骸,全身蔓延。
直到一头没了知觉。
……
……
而后,小厮将我搬回了听竹园。岜歌端了饭菜回来不见人,着急得四处寻找,见到我在小厮的背上被背了回来,大概猜出个一二,跪倒在地上:“岜歌看管不力。”
“自己下去领罚吧。”
“是。”
小厮将我放在床上,而后请来了大夫为我诊脉,苏凌冷冷地问道:“可是装的?”
“回王爷的话,那倒不是。”大夫道:“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,气血攻心,那一刹那没缓过神来。在下开一副药调养时日便好了。”
苏凌的脸铁青。
看着小厮搬回来的我偷出去的东西,苏凌道:“全部搬走。”
小厮不明所以然,诺诺点头。
我受到了严重的惊吓,其实本不是我自己想被吓到,这就是像老鼠见着猫的本能,我有意识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。
我睁开眼睛,就觉着身边有人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扭头看时,是岜歌坐在自己的身边,我松了一口气,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。”
“三个时辰了。”岜歌道。
我坐起身。
“那现在是什么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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