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不撒手。
大叔跑,我死命拖着。这大叔和我僵持久了,一下子就哭了出来。
我被他的反应吓着,大叔哀求道:“小姑娘,我知道你得了这瘟疫心里不爽快,可这天命难违。你也别拉上我啊,大伯我上有老下有小,实在是去不得啊!求求姑娘了,放我走吧。”
“不是……你误会了。我没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陷害我的,既然姑娘深明大义,我就先……”大伯转身就要走。
“不是不是。”我抱住他的大腿,道:“你别走!”
大叔瞬间愣住了。他的目光慢慢下移,看到我的那一刻,变成了害怕和绝望,他这个魁梧的身躯瞬间倒在地上。嘴里念念有词:“完了完了,要死了要死了。”
我站起身,道:“大叔我没病。”
“有病没病关我什么事。我得病了,我要死了。完了完了,都完了……等等!”大叔条件反射弹起身:“你说啥?”
“我没病。”
“你不早说!”
“我想说……你没让我说。”我弱弱反驳。
大叔语无伦次:“我我我你这,我什么时候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这大白天没得病……你一个姑娘家家跑出来做什么你……大白天带着白面具穿一身白衣服,不是要奔丧就是要入土。吓死我了你。”
“入土。”我想了想,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,我的确在昏倒之前,认为我要入土了。我不想废话,直奔主题:大叔,你知道这凌王府的人都去哪儿了吗。
“凌王府?你这都不知道?”
“嗯……这个,睡过头了。”
“睡过头?”大叔一脸鄙夷:“姑娘你这是睡了七八日啊你。”
“啥?我睡了这么久?”我怎么毫无感觉啊。就觉得这眼睛一睁一闭,过去一个周了?
大叔捡起地上的猪肉,在衣服上擦着,一边擦一边说道:“你是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吧。这凌王的事都不知道。这凌王不知道要向皇上要什么东西。听说在皇帝的德明殿前跪了两天两夜,硬生生把双腿给跪废了。皇帝这才把那东西给了他,皇上宅心仁厚,这凌王殿下又是皇上唯一的亲人了。自然是舍不得他的,这广贴告示,寻找天下名医,替凌王殿下治病。这凌王府的人全部出去找大夫去了。不过听说还留了人看家的。”
留了人看家?我吗?
不……不止。因为我看见了岜歌。
“林小隅。”
岜歌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,把我吓了一跳。我放开抓住大叔的手,大叔嗖的一声就溜走了。岜歌慢慢朝我走来,步伐稳健,神情严肃。走到我身边,拉起我的手,一句话也没有多说,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蔓延在我们之间。岜歌只是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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