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照得愈加生机盎然,公子在我眼中,只一眼,就失了神。
我终于忍不住。
全然忘记自己还在装病,一切抛之脑后,直接坐起抱住公子。
然后嘤嘤嗒嗒地哭起来,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。只记得公子温柔的目光,还有张恒之的目瞪口呆。
从那之后我特勤奋,视公子大事为己任。原本张恒之是想让我提着水桶围着刘府跑五十圈的,公子说我还太小,大病初愈受不了。
张恒之又说,让我把内外苑每个人的衣服洗了,公子说现在天冷,她一个小娃娃洗不完的。
张恒之思考很久,说要让我去林苑冷水中泡个三四天,公子白了他一眼,说这不人道。
我也白了张恒之一眼,觉得这小老头人特别坏,想整人的法子很多。
张恒之怒声道:“那就让她把内外苑全部扫一遍!”
公子想着还不错,可以锻炼身体,又加一句:“把内苑全部打扫一遍。”
张恒之怒气冲冲地走了。我偷笑,公子便敲我的额头,我低头又憋笑。
回忆着几天前的事,药已经熬好了,我端着两只药碗小心翼翼端去月落星河。为什么端两碗,这还是个学问了。
因为公子经过这件事后已经明确知道刘府有内贼,于是事事准备两份,一碗我喝,一碗他喝,这也是张恒之没把我换走的一个主要原因。
张恒之原本已经选好几个丫头代替我的位置,一跟她们说公子需要试药,试水,试香之类,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,半夜偷偷溜走了。张恒之为此难受好几天,一来二去,这个位子只有我乐意做。我想着能与公子地府长长久久,没有张恒之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。
想着,我已经走进月落星河。公子虽然恢复得不错,但身上的刀痕岂能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?再加上之前的那个恶病,被余伯怒斥一顿后,日日只能躺着或院中散步。
为避免公子再看书,耗费脑力;再写字,耗费心神;再接见友人,耗费口舌。内苑上下十分认真将书馆锁了,将笔墨纸砚藏得无影无踪,闭门谢客,不见一切人。极其重要的事就转给张恒之处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