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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们有时候也会谈起我,说我长的真吓人,又瘦又小,皮肤坑坑洼洼,全是狰狞的烧伤,说我的眼睛没有了,是两个大窟窿,可吓人了。
他们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姑娘。
他们折磨我,可还是会对我好,我觉得他们哪一天不折磨我就是对我的好了。
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我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。
他们说,地牢里关押的都是疯子,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疯,属实是个奇迹了。我想,他们为什么知道我还没有疯?
或许是我懂的迎合和讨好,又或许是我每天夜晚念着的名字。
我为什么还没有疯?
因为我好想见一个人。
我真的好想见他。
我想,当年我一气之下离开未央宫,确实是草率了的。
我想,或许我好好跟他商量,事情是有可以回旋的余地的。
我想,他或许是爱我的,又或许是爱过我的。
我想,他会想我,就像我会想他一样。
就像现在,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我第一个想的人还是他,想见的人还是他,想拥抱的人依旧是他。
我的公子,教我识文断字,给了我第二次生命,我爱他,纵使知道是他利用了我,伤害了我,甚至还派人追杀我。
我还是爱他。
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贱,真的。
在他面前,装作若无其事,毫不在意的样子,只不过是想在他面前保留自己最后一点颜面,可是回过头来,但是想,还是念,还是心心念念,朝朝暮暮。
我想,我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。
可是我没想到,我真的能再见到他。
我缩在墙角,听到有人走进来,我以为又是狱卒,下意识地向后靠去。
可是我偏偏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温润而泽,气若幽兰,这样的声音,无数个日夜在我耳边回荡。
他说:“她还不肯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