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轻轻替我擦去,轻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你丈夫他……”
我摆摆手,把头瞥过去,不再正眼看她。林殊知道我有伤疤,她坐回铜镜前,随意扎了一个发型。伸个懒腰,朝我笑开:“你不是来找我商量跳舞的事情吗。”
我点头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你别费劲儿了。我是不会去的。我现在要出去一趟,如果你非要等的话,就在画中仙等着我吧。如果你觉得没必要,就同我一起从画中仙出去。毕竟画中仙只有一艘船。我现在真的走的话你便要一个人呆在画中仙一整天了。”
林殊道:“画中仙里是没有吃的的,我这个人很少进食。你随意。”林殊说这番话就是想让我随她离开,我干净利落地走到窗边站直,摇摇头。
“那好,你就等着吧。”林殊咬着牙道:“我回来也不会理你的,走了。”
少女走下楼梯。我站在窗边看她划船离去的背影,又开始发呆。发呆真是个好东西,时间会被它分成许多份,然后一份一份地吞噬。再然后,丝毫不剩。
画中仙的湖面上开始出现小圈泛开的涟漪,有一处每一处的,渐渐的密密麻麻出现了起来。我仰首,才发现已经淅淅沥沥开始下雨了。
雨点掉落在画中仙的湖面上,顽皮地弹跳起来。先是小小的细雨,继而成了豆大的玉珠,再然后雨越下越大,倾盆如泻。水雾让我的视线模糊,隐约地好像画中仙的湖面上有小船划来,再近一些的时候就看得清了。
果然是有人,定睛一看,原来是刘沫,刘沫披着斗笠火急火燎走上画中仙,看到我傻傻站在窗边。着急地说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啊。”
我摇摇头,又做了好几个手势,刘沫才发现我没有听懂,继而解释道:“你今天早上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,你可知道那厨房的老妈子都着急死了。”
我羞愧地低下头。
刘沫拉起我的手,不客气地将我拉出画中仙,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还是有点泛痛。我被刘沫拉上船,划着离开了画中仙。我想告诉刘沫我还需要等林殊,但话到嘴边,我开不了口。
我忘了怎么说话了。
回到柴房,老妈子又将我奚落了一顿,不过碍于刘沫的面子,也只是嘴上动动功夫,她们走后,我将柴火抱到房间里开始劈柴,一两个时辰过去,我像个机器一般没知觉劈着。
柴劈完后,双手如往日一般血迹斑斑。将手洗干净,我推开柴房的门,才发现天已经黑了。可是雨还在没休止地下着。这个点林殊应该回来了吧。
我打算再去一次画中仙,林殊不想跳舞一定有她的原因,如果她能对我敞开心扉,说不定就可以答应了。
我随便拿了一把油伞,拍拍身上的灰尘,踩着一路积水小跑去往画中仙的方向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