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,连他的父亲也不了解他这个人,父子虽是父子,却像是两只豺狼,所谋各不相同。苏凌此人,不苟言笑,心狠手辣,还有杀女人的怪癖。”
“……”我吓得浑身一哆嗦,可怕,可怕。
林殊道,“我给你打个比方,你会好了解一些。如果两军开战,苏凌看出苏豫王打不赢的时候,他可能会倒戈,背叛他的父亲,这就是苏凌。”
“那他们父子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,怎么会连一点父子情义都没有。”我道。
林殊关上窗户,阻绝了外面的哭喊声,片刻后,一点声音也没有了,那女人应该是被打死了:“这就不是你和我能知道的了。”
夜小马诊治的那位重病之人,在四五天之后也完全恢复回家去了,自那天,我们医馆便关门不再收病人了。知道柳乐轻敲开了医馆的门,少女身着粉红襦裙,只披着一件很薄的大衫。此时外面还下着小雨,街道上除了官兵没有其他人。她走在路上,很是起眼。柳乐轻推开了门,她的眼睛红肿肿的,像是哭过了。
柳乐轻虽然很柔弱,柔弱归柔弱,但她绝不会轻易流眼泪。我有些慌乱,看着她被雨淋得狼狈,我忙拿丝巾替她擦干。柳乐轻一进门,脚下就没站稳,摔在我怀中,哭得梨花带水。柳乐轻的鞋上沾满了泥尘,看来是从郊区跑回来的。
“乐轻,你别哭,你别哭。有什么话好好说,发生什么了。”我拍着她的背,安慰道。柳乐轻抓住我的袖子,抽泣着说:“今日杨郎约我一同去赏花,我很高兴,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出去。可是我们到了祁连山,半山腰时,杨郎却不见了。我疑心他是跟我走散回了家,便也找回来看看。可谁曾想,杨郎也不在家中。小隅姑娘也知道,这几日京州上下人心惶惶,我怕杨郎被捉了去,又不敢告诉伯母他们。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”
柳乐轻乞求道:“求求你,你们和我一起找找杨郎吧。求求你们了。”
我看她身上身下湿透了,脚上又全是泥尘,手指甲里都满是泥,蓬头垢面,狼狈不堪。我问道:“祁连山?你识得路?你是怎么回来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认识路。可我心里想着杨郎,害怕他被人抓走,一个不慎从山上滚下来,幸得遇见商队,这才又回来,我刚回杨府没看见杨郎,……就……就想着来找你们了。”
我听着话,更是着急,把她的袖子和裙子掀开,果然全是伤痕。血迹斑斑,皮肤被划破了好几处,血流不止。
但她极为聪明,穿的是红衣,又是宽袖,生生的将伤口挡住了。难怪我方才连血都没发现。我牵着她就冲三楼喊:“夜小马,你快点下来。乐轻她受伤了。”
柳乐轻似乎是不想留下来治疗,只是说道:“你别管我,你别管我。小隅姑娘,你快去找杨郎吧。我没事的,只是划破了一点皮而已,只是流了点血而已,不碍事的。不碍事的……”
她反复地说着,更有催眠自己的意思。我才不管这种恋爱中的傻女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