增添烦恼罢了。搞不好还会因小失大,编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。他们并不是会为了他们的孩子讨公道,只是想让言伯伯欠他们人情,或者给他们想要的。”
“那你就任由他们欺负你?”
“他们只是口舌之快。”林忆疏忽地一笑:“有时候表面上的威风能叫威风吗?硬撑的罢了。”
他阴阴的笑,让我感觉脊背发凉,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但我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。
第三日,我便听说那天欺负林忆疏的纨绔,不知怎么落水感染了风寒,几日都下不了床,也去不了学堂了。
当我找到林忆疏时,他正悠闲地看书,我将这件事摆到他的面前问道:“是你做的?”
“他喜欢斗蛐蛐。”
林忆疏放下书,眉目含笑地看着我:“他并不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。我只是命人在他的窗前放了一只蛐蛐,这只蛐蛐用绳子绑着,一路牵到河边。夜深了,他的眼睛只盯着蛐蛐,自然不会注意到前面的路,漏水也是常事。但他会游泳,不会淹死,昨夜凉,感染风寒,就在家里躺几天吧。”
我猛地一颤,他的笑容,盯着那么像小殊的一张脸,却完全不像他,他们是两个人。
“你只是一个孩子,你怎么会想这么多?而且万一出了什么意外?他没有游上来,不就淹死了吗?虽然我知道他说的那些恶言恶语很差劲,可是如果他因此丢了性命,那……”我猛地抓住林忆疏的手,道:“谁教你的?告诉我谁教你的?你的心肠怎么会这么歹毒?”
林忆疏愣了一愣,随即笑起来,甩开我的手,道:“是,我歹毒。小隅姐姐,你如果觉得我心地善良,那么真让你失望了。我只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,表面上一时间站上风的人,谁知道会不会一夜之间被拉下神坛?就如同现在的你,言伯伯喜欢你,想让你顶替我母亲的位置,但我告诉你,我林忆疏没有母亲,以前没有,现在没有,以后更没有。你若是知趣,就离开这里。好好做你的娘娘,若是纠缠不休,就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“你——!”
我气急败坏,看着林忆疏推门而出,气得鼓鼓的,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他在说什么,他在说什么?我委屈巴巴地坐在小竹苑的槐树下,冥思苦想。
“怎么了,听说你和小疏吵架了。”一阵温柔的声音传来。
我回头看时,苏言举着扇子,笑着站在我身后。
“公子……”我委屈巴巴地看着他,道:“小孩儿不听话,他还凶我,呜呜呜……”
“噗。”
我把时间的来龙去脉,都告诉了苏言。
苏言笑起来,道:“你和他这么久没见,难免有一些隔阂。这样,一直在背地里为他做事的那个影卫,我也找来,你当面和他问问,看看之间是不是会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还有什么误会,他小小年纪如此歹毒!”
苏言道:“你说的他凶你,那也说明你是最特别的。我倒是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恶言相向。若是气急,也只是不理,他能对你说那些重话,也是非同一般。”
我哑口无言。是啊,仇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