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。说实话,我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,大多酒都顺着下颚一直流到了衣服里,我的衣领全都湿透了。嘴里还是苦的,一点儿都不好喝。
这不是烈度淡的果酒,是用小麦和五谷酿的白酒,烈度比果酒更深。我咕噜咕噜喝了半壶,已经头晕目眩了。苏言的身影也在晃着,我喝完一壶,豪爽的将它放到桌上,起身就要去拿另一壶。
四周的男子都拍手叫好:“姑娘真是女中豪杰,好酒量,好酒量!”
“那是——那是——”我抱起另一壶酒,对着客人说道:“今日是我姐妹大喜之日,各位喝好吃好,一醉方休!”
“好!”
“好!”
我端起酒壶又要下肚,却不曾想苏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壶,将它重重的放在桌上。他眼中的怒气是很少有的,他总是喜形不于色,脸上少有这种怒而气的表情。但有句话说的好,不爱生气的人生气是很可怕的。
四周的人都被他身上严肃的气质吓到,没人再敢说话。
“没事……没事……喝……”我笑眯眯地说道:“大家继续喝,没关系,没关系。”
和我坐在一桌上的人都尴尬的笑着,但没有人再拿酒杯了。苏言显然是气急了,拽着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拖。我本就醉醉的,他没使上什么力,就把我拽走了。
将我拽到院子口,又一把将我横抱起来,离喧闹的宴席远去。
我自是不依,在他的怀里又哭又闹,拳打脚踢:“你干嘛?你干嘛?你放我下来——宴席都还没有结束,我们怎么能离场?”
“林小隅,你存心气我是不是?”不知道她带着我走了有多远,反正喧闹声我是一点儿也听不见了,他抱着我走到一条小河边,才将我放下来,怒不可遏的说道:“你自己什么身体你还不清楚吗?你酒量又差,刚刚喝起酒来又不要命,你是不想活了!?”
我一把推开他,迷迷糊糊的站定:“我活不活跟你有什么关系?我想放荡一回还不行了,你以为你是谁啊?凭什么你要管我,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。”
苏言沉默,我知道,如果他想反驳,他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反驳我。在辩论和讲理这方面没有人是他的对手。
喝酒,我真的不喜欢喝酒。可是我心里苦,我心里酸,我还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“苏言……你不是不管我吗,你不是不理我吗,那为什么她们说你是我夫君的时候你不反驳?”我幽怨地看着他。歌儿告诉我,我有什么想问的,我有什么想说的,我就直接告诉他。得到直接的答案总比拐弯抹角的要好。
“你背着我去西北的时候,我心里有多着急。”我道:“你瞒着我,就是不想让我跟着去。后来知道你出了事,我带着金鹏他们赶到西北。无论是你的病还是和苏凌的战事,我做的桩桩件件,哪一样对不起你了?为什么你一觉醒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?为什么不理我,为什么要躲着我?为什么要冷漠的就像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他像一棵树一样站在那里,不言不语,冷漠得可怕。“来来来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