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称。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,早就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。
张恒之得到消息,也连夜从未央宫赶来。那天夜里,苏言的房间灯火通明,张恒之的声音一句一句传出房门外。
“虽然我已经接受了,但我还是不理解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“苏言啊苏言,你到底在干什么啊?!”
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期盼,先皇对你的重任,还有那么多战士百姓对你的信任,你如何对得起这一切?现在好了,你说不干就不干了,现在就要撂下摊子跑了,你把这么多东西丢给我一个百八十岁的老头,你狠得下心吗你!”
“苏言啊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。你真的太自私了,天下局势未稳,那些小国表面上顺服了晋,但很多都是受不了苏凌的打压或者想借你晋国势力保全自己的。每个人都各怀鬼胎,还有苏凌,苏凌未除,又联合邦外,甚至现在还有不少叛贼投靠他,你若是不管了,那么天下怎么办,大晋怎么办。两年,哦不,仅仅只需要半年,天下大乱,群雄割据,刚刚结束的战乱又要平地而起了。”
絮絮叨叨指责的话从房间里传出。
月色当空,夜莺其实一直都坐在屋檐上听着。这些犀利的言语中,其实都是他的不舍得,张恒之不喜欢用柔情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情感。从他带着苏言逃难开始,指责为多,夸奖为少,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心里是最记挂苏言的那一个。
夜莺不知道听了多久,月上柳梢头,晚风轻拂面,直到一句“您就让我自私一回吧。”
而结束了。
后来,张恒之拿着苏言给的五个锦囊离开了。正是这五个锦囊,支撑着晋国所向披靡的两年。
苏言很早就起身了,夜小马的研究也已经完成。滋养血葵的药方是真的做了出来,夜莺听了一夜的絮叨,第二日倒是起得晚了,去找苏言时,他又躺在藤椅上,一把蒲扇盖着脸,藤椅一摇一摇的,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“起来了?”苏言拿下蒲扇,问。
夜莺无奈道:“他还是那么能说啊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苏言也笑了:“你也从小听到的唠叨长大的,还没习惯吗。”
夜莺坐在苏言身边的石凳上,叹了口气。
“想当年,你们四个那时候都很小,一直跟在我身边。”苏言道:“我一直以为你们会一直跟在我身边,现在就只剩下你了。”
“那只能说明我才是你的天选之人吧。”
苏言笑了:“我是一直相信的。”
“相信什么。”
“你是天选之人啊。”
苏言道:“等我离开以后,你也不要呆在京州了吧。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一笔钱,你改头换面,离开这里,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好好生活。”
“你这是不想我在京州享受荣华富贵了?”夜莺没好气道:“我可是大统领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你想让我去山里当村夫,我才不愿意呢。”好在玉山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