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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月白看得清楚,这是刚刚高发派人故意把消息散布出去的,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们离开,给董鼎言一片清静,好让他祭拜李玄。
这些小动作。
自然也是被董鼎言看在了眼里,他脸转向高发冷言骂道:“百姓们要祭拜李玄图热闹,便让他们图热闹就好了。为何要赶走?”
高发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:“师爷。这……这怎么能怪我呢?是百姓们……”
“滚吧!”
“好!师爷……我这就滚!这就滚!”
高发黑脸上显出嬉笑看向董鼎言。
庙宇内,则就只剩下李月白和董鼎言。
不等后者先开口,李月白先道:“老先生……您留下我……”
“叫我师爷吧。老夫还是习惯别人这么叫我。”
“好,师爷。您留下我,是因为我和你那个故人……或者说李公有些像吗?”
李月白看向董鼎言。
后者点了点头开口道:“有一部分吧。最为重要的是,你肯出手救宝兴县百姓……于这世道而言,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。而且,一个人喝酒多少有些冷清。”
说着,他倒了一杯酒,又端起一碗阳春面走到正殿庙宇前面,抬头看向李玄的神像道:“你常说要回来再陪我喝酒……只是这一晃,竟然就是几十年过去了。要不是我还心挂着镇北王府,那京城我要要去闹上一闹!问问那狗皇帝,他还是你一手扶持上去的!怎么就……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你……不过你要做的事情也太过惊世骇俗!哎!”
他说的动容,言语中有愤怒也有哀叹。
李月白觉得,有关当年的事情董鼎言一定是知道一些内幕的。
她几欲想要去问他。
思虑许久,怀着谨慎的念头她终究还是按耐住性子,没有去问。
世道险恶,人心不古……
她不知晓李玄当年和董鼎言到底是怎样的关系。若是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,他们是好友这还好说。
可要是有过一些矛盾……
这里面的变数可就大了。
那边,董鼎言他将酒和阳春面都放到了正殿之外,转身看向李月白道:“丫头,会喝酒吗?”
李月白点了点头。
她是不好直接去问董鼎言当年的事情,但还是希望能从他嘴中知道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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