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蹈矩,拘泥于那些俗世礼俗,在拜完堂以后,她收起红盖头大大方方穿着喜服露了脸端着酒,同王忠平一起给人敬酒。
平头百姓成婚。席桌上的酒席没有大户人家和京城贵人们那般讲究。就只是单单一些流水席,简单做上几个菜。但看着花红柳绿,颜色分明都很有食欲。吃起来也有滋有味。
气氛正热闹的时候。
忽而就见一个光头汉子带着几个青年走了进来。
这光头汉子姓袁,是早年间白三娘先夫的弟弟。也就是白三娘的小叔子。自白三娘先夫死后,他没少受白三娘接济。
只是那时他尚未成年,还是少年的年纪由嫂嫂照顾几年也说的过去。可长大以后,他却整日和申荣巷那些赌坊里赌徒酒鬼厮混。见他不成器,白三娘彻底将他赶了出去。
此后一连几年二人见面也是一句话都不言。
众人想不明白,这袁老二今天回来又是个什么意思?见他笑容满面,不像是找茬的。可你说他诚心来祝贺吧,又是空着两只手来的。
袁老二修到白三娘面前先是拱手作揖一拜,随后又道:“嫂嫂。你今天再嫁!兄弟我没有意见……那几年你受苦了,兄弟我也清楚。”
“那你今天过来什么意思?”
白三娘没好气回他一句。
李月白看得出来,白三娘对于这位曾经的小叔子,并不是很待见,满眼尽是嫌弃。
袁老二则厚着脸皮继续道:“嫂嫂。我今天过来就一个意思,怎么着曾经也是我嫂嫂是不是?现在兄弟我有难,你得帮我……我……我一不小心欠下了一些赌债,现在得想办法还他们。”m.
他小心翼翼指了指身后那几个面色不善的青年,意思是他们就是要债的。
白三娘冷笑道:“你欠赌债,关老娘我什么事?”
“这事还就和你有关系。”正在此时,一个身穿刑部狱卒牢头衣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出来。
让李月白值得注意的是,这家伙衣服腰间挂着一个炼气士的丁铁牌子。
还不等其他人开口,牢头继续看向白三娘道:“白三娘,他是你小叔。你是长嫂,这债就得你来换。一共是三百二十一两……还不起你就卖身抵债吧。不行就去大牢里走一趟。你要觉得不公去找顺天府告我们也行。总之,我都是按照大乾律法办事。”
他说着,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,翘起了二郎腿,端起席桌上的酒喝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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