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……您是……”
妇人看向黄奎不知该怎么称呼他。
这时,黄奎放下手中的筷子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妇人,他怎么都想不明白,昔年的东方峭是何等意气风发,怎么会娶这等蠢女人?
他开口道:“昔年,我二哥段剑安还活着的时候,给你小子去和北城迁云街的王家三小姐说了一门亲。那王三小姐知书达礼……你那时心气儿高看不上她!可这么多年以来,你娶的这个又是个什么玩意?”
如果说先前这妇人没有规矩,见了李月白颇有言辞,可以当作是不知道李月白真实年龄……不知者无罪。
可后来这女子又是掀桌子,又是甩筷子,再到现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……转过来就来讨好他们?
这女子是什么嘴脸?
“我只问你,你在淼州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?”
李月白看向了东方峭。
她眼神冰冷,只是静静看着东方峭,后者便立时感到了一股压迫感,他本身到了喉咙的“大姑奶奶”也咽了回去不敢再叫出口,转为他面露苦涩道:“李掌司……我……我是乃是迫不得已啊!我……我也想做个好官!可我不贪,就没法和那些家伙融到一个圈子里,不借助你那的威势和淼州的关系,那些个官员谁又把我这么个小人物放在眼里……我……我得变通!”
“变通!变通!我是叫你打磨自己,但没让你把自己变通成……为祸一方的贪官!”李月白开口骂道。
顿了顿她又道:“这是你的真心话?我看不是吧!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给自己找理由?”
东方峭张了张嘴,顺便解释些什么但最终又没说。
所谓融入圈子……
这确实是他的借口。
从进入淼州开始,他一开始的确是想做个好官的。
固然他和淼州本地那些人融不到一起,可只要能实现他的报复,只要能看到百姓安定……那也没什么!
似乎以后一直持续过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。
可百姓的一两声赞美,和一声“两袖清风”的美誉,那也没什么。
赞美再多,你口袋里多不了一两银!美誉再重……你所住宅子也不可能扩大一分。
人生在世本就几十年,你得一句夸赞,留在史书上又能如何?
人死了就是死了,什么都没了。还不如及时行乐几十年,管他死后众人如何评价他!
“我带你去看样东西……”
李月白说着,单手抓起东方峭引来一阵风,御风而行向着京城外北山最高峰而去。
北山最高峰,那是京城中书令段剑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