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罢早饭,辛苦半宿的兵卒自去安歇。
三人仍坐于中军大帐之席上。
赵旻抱拳后道:“淳于将军,于文则有极出色之斥候,想必已将其二人兵败被俘之事告知曹贼一方。”
淳于琼闻弦歌而知雅意:“阿旻又有何妙计?”
赵旻侃侃而谈,淳于琼连连颔首,赵云则频频蹙眉。
淳于琼道:“甚善!”
赵云摇头:“此诡道也,君子所不为也!”
淳于琼笑着摇头:“子龙谬矣!兵者,诡道也!”
他霍然起身:“既如此,阿旻且去休息,叔父这便遣人为颜将军送信!”
赵云打量了一下赵旻双手,叹道:“从文随我来!我有上好之金疮药。”
三人各自忙碌、安歇不提。
一日过去,时至酉时,赵旻掀开关押于禁和乐进的帐帘,为二人送来晚饭。
他取出匕首,为二人挑开麻绳,深深一揖:“用过饭后,二位将军请自行离去,恕旻不远送!”
二人面面相觑。
于禁蹙眉道:“你这小子,莫非又要使何诡计?”
赵旻叹道:“在于将军心中,旻便如此不堪?”
于禁煞有介事地颔首道:“实情如此!你狡猾无比!我始终未想通,以你叔父之能,尚不知我二人何在,你何以得知?”
赵旻心道:我其实正是受我两位叔叔启发。
打仗与做学问殊途同归: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
他将自己与颜良大胆假设、与赵云小心求证做出的分析简略讲述出来后,智勇双全的于禁,竟有拍案叫绝之冲动。
乐进虽仍默然不语,但其眼中露出赞赏之色。
最后,赵旻再次抱拳:“叔父与我商议后,认为二位将军若继续留在此地,恐危殆矣!”
乐进脸上露出冷笑,却仍未开口。
于禁哂道:“要杀便杀,我何惜此身?袁本初空怀大志,虽知人善任却不通军事,焉能是曹公对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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