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云哥语速虽缓,语气亦淡然,但句句直指袁绍之心,可谓诛心之言。
云哥就差指着袁绍鼻子说一句:你袁家连续出了五代国家级领导人,怎么到你这代,你就想大逆不道?
你们袁家还不如我们常山小门小户的赵家呢!
袁绍脸色虽然大变,但也不好破口大骂…
其人毕竟做了亏心事。
袁绍深吸了一口气,勉力压下心头怒火,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。
“子龙,向者绍疑天子血脉,故欲立伯安公为帝;而今绍复又斥责天子失德,故欲立刘氏宗亲优秀子弟为帝,此何谈大逆不道?绍可曾有丝毫僭越之举?”
袁绍的意思是:你赵云指责老子心怀不轨,你有证据吗?你若再敢侮辱老子,须当心老子告你诽谤!
赵云已经狠狠斥责、警告了袁绍一番,是以其人见好就收。
云哥从容不迫地作揖道:“云但愿袁公可迷途知返,勿要如昔日国贼董仲颖一般遗臭万年!袁公好自为之,云告辞!”
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
云哥当真有昔年壮士遗风!
袁绍虽被云哥气得脸色铁青,但其人养气功夫颇为了得。
其人挥挥袍袖,冷冷咬出两个字:“不送!”
赵云大步流星离去后,袁绍忍无可忍,将身前几上的文房四宝,狠狠掷于地上。
“赵子龙!你欺人太甚!”
张郃匆匆进入营帐,对震怒不已的袁绍深深一揖。
“明公请息怒。此事不成,某等从长计议便是。”
袁绍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儁乂!某欲兴兵十万,与赵从文决战!”
张郃头皮险些炸开。
“明公,万万不可!赵从文新近大胜匈奴左贤王,士气正旺,而某等新卒训练尚不足,焉是赵从文之敌手乎?
何况,明公,某等新粮尚需至七月方可丰收,而今又正值春耕时节,万不可于此时兴兵也。”
河北可不是一年两熟,而是两年三熟,所以在二月初,正是粟春耕之时。
袁绍胸膛剧烈起伏,片刻后其人重重一哼。
“某暂且饶过赵从文!儁乂,待春耕完毕,速速为某征兵练兵!”
张郃心知肚明,自家主公这是在气头上说气话,其人遂忙不迭答应下来。
“明公放心,某必尽速安排,此番必教赵从文付出代价。”
袁绍“嗯”了一声后,满意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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