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察看历史可知,纣王之恶,远不似周人所言之甚。
其人大抵只是不敬鬼神,废嫡立庶等“有悖传统”之恶。
只因“失败者没有话语权”,所以帝辛“天下之恶皆归焉”,被周朝人肆意丑化罢了。
袁绍同理。
袁绍在《三国志》中的篇幅,比《后汉书》中少了一半。
其人镇抚乌丸、扫荡黑山等功绩被《三国志》一笔抹杀;反倒是其人“刚愎自用、骄矜傲慢”等缺点被无限放大。
在“魏承汉祚、晋承魏祚”的统绪伦理中,是不允许…甚至是严禁“官修史”说袁绍好话的。
因此,成书于南朝刘宋的《后汉书》对袁绍的评价、明显比受到皇权掣肘的《三国志》更为允当。
退一万步讲,人的心境、志向是随立场、地位的变化而变化。
所以很难想象袁绍在雄踞河朔、扫荡四州之后,依然能恪守臣礼,未曾有非分之想。
但无论如何,袁绍终其一生,虽然偶有“僭越之举”(彼时天下皆如是,惟有苟哥狗始终),其人却未表现出“称帝之心”。
综上所述,袁绍在说出“决无谋逆篡汉之意”这句话后,其人的一众臣属无一人对此怀疑。
惟有许攸…
许攸霍然起身、一脸担忧之色。
“请明公明鉴,前者明公曾立故伯安公(刘虞)为天子,又曾质疑天子之血脉。
而今五星汇聚、汉室复兴之势稍(渐渐)成,是故愚以为,明公应修书一封、向太子示忠为上,不知明公意下如何?”
这些跟随袁绍已有十余年的老臣都清楚,当年袁绍立刘虞为帝之根本原因为何。
一切的关键,在于壶寿!
壶寿在《后汉书》中,是汉末初平年间(西历190至193年)的核心人物,河北的军事动荡、乃至于天下格局之动荡,皆源于壶寿。
但是!
在《三国志》之中,壶寿如此重要的人物居然…缺载!
甚至于…初平二年至四年(西历191至193)这三年,在《三国志》中都缺载!
若非陈寿将开启秘密的钥匙隐藏于《臧洪传》中臧洪那封绝笔信中,后世人或许将永远不可能了解到真实的历史。
面对西晋司马群贼的文字狱,仍能以种种手段留下真实记载的陈寿,果然是高手!
真相如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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