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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绍是敢继续“录尚书事”任免官吏,还是敢另立天子以对抗许都朝廷?
所以,沮授认为,袁绍如今应该尽快向太子示忠服个软,向天子讨封自己的三个龟儿子做侯爷才是正经。
否则的话,长此以往,袁绍一方不被打着太子旗号、堂而皇之出兵的赵旻吞并才怪!
是以,沮授此言一出,堂内便哗然一片。
如今的天下形势,确实已不是十年前,李傕、袁绍、袁术三大势力逐鹿中原、混战不休的初平四年;
也不再是曹操视刘协为傀儡、董承发布衣带诏、袁绍奉衣带诏讨贼的建安四年(西历199年);
如今的天下,是赵旻奉主上以从民望、收复天下八州、辅佐太子开府建衙、天下一统已渐渐势不可挡的时代。
更何况去年冬天,卫府还曾兵临邺城城下、险些攻入邺城内城,将河北士人吓得心惊胆寒。
所以,此时此地,袁绍的一众臣属们,大多都认为袁绍理应交出兵权、效仿刘表投降朝廷。
于是乎,此地讨论之声一时间沸反盈天。
袁绍眯起眼,冷冷地看着其人的臣属们大声讨论,如何向天子、太子服软。
然而…
始终默不作声的审配,骤然拍案而起。
其人一声厉喝,打断了众人的讨论。
“荒谬!荒谬绝伦!”
向来与审配不对付的许攸,当即冷笑以对。
“哦?正南兄何出此言?而今天子已立嗣、又有五星汇聚之天兆显现,正南兄莫非以为,某等仍需讨贼以解天子于倒悬不成?”
考虑到袁绍始终在质疑刘协血脉之正统…
许攸此言,可谓讽刺满满。
审配闻言,冷笑连连。
“许子远!你力劝明公请降于朝廷,究竟是何居心!某虽不才,亦知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!
明公而今忧心忡忡,你非但不以
为耻,反而力劝明公投降!呵呵,某敢问你许子远,不知受赵从文贿赂几何?”
审配此言一出,被其人指桑骂槐的河南人,便再也坐不住。
其众纷纷霍然而起,陆续指责起了审配。
伶牙俐齿的辛毗,首先向审配发难。
“审正南!你无凭无据,何以无故诋毁子远兄!哼!更何况,而今赵从文一未挟持天子,二未僭越篡逆,三未对太子起贰心!
其人南征北战、保境安民、重设西域都护府,只为大汉之大一统!其人既可如此,某等又有何不可乎?”
逄纪则干脆一针见血。
“哼哼!审正南!你一派胡言!某知你家中私蓄奴客众多、私吞公田无数,又情知赵从文丈田均税之制。呵呵!你为一己之私欲,竟欲裹挟明君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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