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赵旻甫一返回家中,甄宓便娉婷而来、向赵旻盈盈一礼。
“妾恭喜兄长!贺喜兄长!”
赵旻对此啼笑皆非。
“阿宓这是何意?”
甄宓噗嗤一笑。
“兄长应已知,而今天子、伏皇后皆已对兄长恭谨有加,此事莫非不可喜可贺?”
赵旻挥了挥袍袖。
“此事不提也罢!阿宓,汝南袁氏而今是否仍有怨言?”
甄宓闻言,神色登时一肃。
“兄长果然料事如神!刘氏恨兄长夺袁家气运;袁谭恨兄长夺其并州刺史之位;袁尚恨兄长使其人背井离乡,是以私下颇多怨言!”
赵旻无奈苦笑。
“天下大一统,而今乃大势所趋也。奈何袁氏竟如此冥顽不灵!可悲可叹!然则……
袁熙竟对我毫无怨言?袁绍虽非因我而死,却因我而病情加重,袁熙竟不怪我?”
话一出口,赵旻登时便反应过来。
其人忙不迭向甄宓抱拳致歉。
“此旻之过也,请阿宓勿怪。”
甄宓苦笑着还礼。
“妾亦请兄长勿怪!一言蔽之,汝南袁氏怨气冲天,兄长应小心提防为上。”
不言而喻,告密者是甄宓之孪生阿姊、袁熙的宠妾,其人又怎么可能说自家夫君的坏话?
赵旻闻言,仍然苦笑着颔首。
“我待汝南袁氏如此宽仁,汝南袁氏若仍对我怨气冲天,此于袁氏绝非幸事焉!
阿宓所言极是,我当令夏侯伯仁(夏侯尚)任汝南太守,严加看管汝南袁氏!”
夏侯尚是夏侯渊从侄,其人对袁绍的仇恨值同样高到爆棚。
而且最妙的是……
夏侯尚今年不过二十出头。
其人即便犯错,也可以用“年轻”二字将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这个“犯错”,便无需再深入解释了吧?
至于二十出头的夏侯尚,何德何能任汝南太守这个两千石省级大臣……
解释权,当然归赵旻。
秀外慧中的甄宓显然同样想到了这一点,是以佳人掩口偷笑。
“兄长果然……咯咯……非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