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许栀松开嬴政,看着郑璃,附耳对她说很久没见到王兄,然后她理所应当地坐到了扶苏的身边。
“王兄,喂。”许栀招手让扶苏低一点,她凑到他的耳边,假装小声说话:“王兄若以后娶了妻,可别像父王一样……”
“嘘。”扶苏说。
“嗯,……我突然忘了那个词怎么说……”
“寡人听到了。”
“…父王……我想说的是,就是,您不应该把话憋在心里那个词。好像是谷梁传里面的,我忘记了。”
“讳莫如深。”
“是的。好像是。”
“谁教你的?”
扶苏赶忙想让许栀止了话语,许栀天真一笑,用那种小孩子得意语气道:“是我听李客卿说过的。他说韩非先生是个讳莫如深的人。我记下来了。我觉得您分明很喜欢母妃,也总是这样讳莫如深。您如果厌恶母妃,您不会喜欢我,可您愿意带着我出宫,您也愿意吃我做的酥饼。”
“荷华。”嬴政缓缓注视着她,这话却是对的郑璃说的,“你还太小了。有时候想要保护一个人,就得要这样。寡人的宠爱很可能成为杀机。”
正在郑璃看着嬴政,只听女儿笑着说道:“女儿不怕。”
这时候,赵高匆匆赶来,浑身都湿透了,可见外面的雨有多大。
“何事?”
“是…韩非先生。”
许栀一愣,他前几日看起来并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,该不会他与李斯又闹了什么矛盾吧?
嬴政盯着赵高。
赵高被这种目光一震,吞了口水,哆哆嗦嗦道:“韩非先生一直站在殿外淋雨,手上还拿着匕首。卑怎么劝说先生也不让卑近身,卑担心先生出事,特来相告王上。”
嬴政把手中的酒爵攥得很紧,沉声道:“那便让他死了算了,别让寡人替他操心。”
“父王。韩非先生不能死。”扶苏说着,整个人都像是水一般缓而有力,在他眼里找不到半分懦弱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