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长的地平线上升起了新的太阳。
嘈杂的环境之中,声响如丝线暗哑。
一方屏风之外,来往的人忙碌不已。忙不迭端着一盆水的小宦正与突然进来的赵高撞了个正着,铜盆中的水也被洒了一地。
小宦者正要暗骂,不料抬头,竟是赵中府令,他吓得抖康筛,连连叫歉,几句该死该死脱口而出。
赵高赶紧叫停,“住嘴。这里出点小错倒也无妨,外面可没一个人咱们惹得起。”
等赵高走远了,小宦者这才直起身,往外望去,殿外果然站了四五个仪表堂堂的人,其中一个容貌甚美的男子还被束着手。他虽不认识这些人,不过就他们的衣着装束来看,远不止王室中人,更有朝官。
小宦者正愣神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景,就被身边的一个与他相差不多的圆脸小侍女拉到一旁,“喂。公主虽对我们宽宏,但是偷懒也要看时候。”
侍女话音刚落,屏风后就传出了声音。
入冬的树叶零星几片挂在树梢,许多几欲坠落。
韩非注视着这片泛黄的银杏叶,耳边响起了张良的声音:“老师,您为什么一定要我来?”
韩非侧身,看着这个与他几乎齐高的学生,然后又看了眼李斯。
李斯很快意会到这个眼神的含义,嘴角勾起一个很淡的幅度,眯眼笑道:“师兄的意思是,你应该同公主道谢。”
生命固然重要,怎么可能比得上被迫挟制而失去自由的痛苦。
张良桀骜不逊的目光重新添在眼中,“廷尉未免将良看轻了。荷华公主所作所为廷尉在韩国因有耳闻,良与之何有所谓道谢一说?”
“那昨晚地震之余,她昏迷不醒,兄长因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