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那么幸运了。要不你帮我去寻些李廷尉喝的这种药,如果下次有事情,我也来作个准备。”
“这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无非是迫不得已而用之,副作用太大。什么事情过而不好,自己的性命算计进去,向来是等到逼不得已。一个谋士如果沦落到这一步,那往后的棋就不用走了。何况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接触这些。”
算计自己的性命得失。
许栀不禁在想,张良是从这样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看得这样透彻了吗?
所以历史轨迹中的他便在辅佐了刘邦之后,功成身退,随赤松子云游四海,顺利抽身世俗。
她前面的话是认真听了的,但最后一句……
——何况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接触这些。
先秦时期女子地位还可以,并不像是宋明清。
许栀也向来不缺少和这种历史名人硬刚的勇气。
“女子怎么了?你看不起女子?”
张良听她声调升高,明显是误会他轻视了她。“不不,我不是说女子不好不能当谋士。而是这药的副作用对女子身体不好。”
“不是说了是假死药。”
张良咽下的话说不出口,“……这个,我不太清楚。具体情况你去问夏医官吧。”
“夏医官?我老师也知道这个?怪不得他昨日被我喊来治病的时候,他动作那般慢吞吞地。”许栀顿了顿,“如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药的事情?”
“除了夏医官,便只有我和你。”
“我父王都不知道?”
“秦王不会管药理之变,只要把结果给他便是。”
张良其实很想要嬴荷华回咸阳宫去。
李斯有两个儿子。
张良忘不了李贤在新郑城墙上与他对视的眼神,那种穿透灵魂的沧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眼中?
嬴政之前因李贤在韩国的行事多有不满,李贤不知他父亲假死其故,他要是比嬴政先回咸阳,事情怕更麻烦。
有时候,担忧的事情就是会变成真的。
 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