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老子是吧!”
朱文珏撒腿就跑,奔着乾清宫一路狂奔。
朱雄英也没想揍他,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纸袋子,随手拿起一颗蜜饯放进了嘴里,很甜,心里也甜。
随着北宗倒台,全家流放,南孔进而主持大局,齐鲁之地的风波算是平复了,新政应该可以顺利推行,但代价也很大,一个肱骨重臣以命破局,一个郡王被囚禁起来,这才换了今日的结果。
田度这个县令在当地杀的挺狠,抓了一大批曾经反对新政,逼迫韩宜可的士绅学子。
朱雄英也批了安家费,土地,户籍,但暗中派人告诉田度,这些东西不能轻易都给南宗,言外之意,让他们先干活。
田度当然明白,他立马去见孔克庸,什么时候新政推行下去,朝廷把新税收上来,什么时候给他们土地等。
北边的新政基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,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江南。
在江南新政推行比齐鲁困难多了,毕竟北边面对的只有一个孔家,推倒他们就能重新洗牌,但江南的情况却大不一样,那里的士绅豪门遍地都是,各种势力盘根错节,而且掺杂太多利益的分配,很多东西都和朝廷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,所以困难重重。
自詹徽过去主持大局后,江南并没有出现的动静,即便杀了许家满门,也没有闹出什么乱子,一切都很平稳,看似詹徽什么都没做,但这恰恰就能说明詹徽的能力。
至少人家没给朝廷添乱,没让皇帝为难,这就是本事。
詹徽宦官沉浮二十余年,朱雄英相信他的能力,更何况,打破一个几千年的制度不容易,推行一个新的制度更难,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。
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朱雄英相信詹徽会给自己一个惊喜,不过,该表扬,激励的还是要有的。
“来人!”
朴不了恭敬道:“万岁,奴婢在!”
朱雄英沉声道:“派人去江南,传朕的口谕,朕已在东长房留下位子,等待詹卿早日回来吃饭!”
“奴婢遵命!”
……
江南,布政使司衙门!
詹徽一身绯红的官服坐在大堂之中,下面站着陆承,周茂才,余正诚三人。
几大筐田亩册堆在桌子上,詹徽已经坐在这看了接近快一个时辰了。
“当真一点不差?”
詹徽放下一本田亩册,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,看似漫不经心,却是布满陷阱。
周茂才郑重道:“回詹布政的话,确实一分一毫都不差!”
其余二人纷纷附和。
詹徽放下茶杯,缓缓说道:“那不对啊,这与你们上次报给傅尚书的土地数量可是相差三四成之多啊!”
“尔等这可是欺君大罪啊,这要让陛下知道了,八成和许家一个下场啊!”
听到欺君二字,三人顿时慌了,说道: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