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负云身后的谢安澜手里托着一面法光隐隐的镜子走上前来,说道:“在下自诩从未曾见过道友,却不知道友为何行刺于我?”
“哼,你的头颅值一千灵石,今日算你走运。”说完,她瞪了一眼赵负云一眼,手中的剑一挥,整个人都化为一道剑光,化为一道流光,破开了屋顶,飞逝而去。
谢安澜欲用手中宝镜留人,却根本就来不及。
一个剑修,遁入剑光之中,任何想要留她的法术,都可能被她的剑光刺散,所以剑修从来都是一个让人头痛的。
这时,刚刚打斗之间,仓惶逃到外面去的姑娘,有人探头进来看,见到赵负云与谢安澜两个人都没有事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她们知道谢安澜的身份,如果谢安澜在这里死了,或许青衣舞馆不会有事,但是她们这些陪侍人员却逃不脱。
屋内的大战时间其实很短,此时,青衣舞馆的馆长这才到来,谢安澜却是已经重新坐定了。
他的脸色只是有些冷,相对他平日里都是温和淡笑的样子来说,他现在看上去自然是有距离的。
“七爷,这,这是怎么了。”来者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,其身上气息亦是筑基。
不过,赵负云现在很清楚,筑基与筑基之间的差别巨大。
谢安澜将倒在一边的酒壶拿起,又将滚落在一边的杯子捡起起来,倒上一杯酒,然后一饮而尽,说道:“没什么,一个刺客而已,就是不知是贵馆所养,还是来自于别处。”
“七爷,明鉴啊,此女入馆已经年许,自言出身于剑南道,来我这里,不为赚钱,只为体验世情,我是万万没有想到,她居然是一个刺客啊。”
赵负云对于剑南道并不熟悉,只是听说剑南道那里,习剑之风极盛,想到这个女子的剑法极高妙,不由的暗想难道她真是出身于剑南道的?
谢安澜只是凝视了对方一会儿,便又倒了一杯酒,说道:“罢了,此许刺杀罢了,倒没什么大不了,只是谢某,不知何时竟得罪于人,有人竟对谢某恨意如此之深。”
说完,他朝着赵负云抱拳道:“倒是要多谢负云道长,若非道长及时援手,只怕此时谢某已经是一具死尸也。”
刚刚那一刹那,他确实是感觉到了死亡,因为他感觉那剑尖的一团剑光,恐怖无比,像是能够洞穿自己隐遁的身形,虽然最终没有刺落下来,他便已经及时遁走,但是那一个停顿却是来自于赵负云的擒拿法。
“宵小之辈,即使是没有我,谢兄也当无碍,却是贫道见猎心喜,抢了谢兄的风头。”赵负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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