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刻板印象,也存在于穿越者对皮什格鲁的看法。在几乎所有的历史书籍里,每当介绍这位功勋卓著的北方军团司令官时,永远都会冠以“背叛共和国的罪犯”,以及“勾结外国势力的阴谋者”的两种标签。
但平心而论,皮什格鲁的种种做法,更多只是一种自保而已。在法国大革-命最为疯狂的时期里:1793年,巴黎方面已经砍掉了17位犯下错误将军的脑袋;而在1794年,整个数字变成了65。
事实上,安德鲁明里暗地做的某些事情,对共和国的危险程度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只是他习惯于对己对人的“双标”认知。
只要两人之间不再有原则上的冲突,而且安德鲁与皮什格鲁都愿意坐到一起说说话,误会也很同意澄清。但难得是彼此之间的信任,这就需要各自拿出满满的诚意。
于是,皮什格鲁站起身,回到之前观赏蓝铃花的窗台处。
他先是对着下面拍了拍手,随后又转身,朝安德鲁再度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。
对此,安德鲁没有迟疑,起身径直走了过来,并顺着皮什格鲁手指指引的方向,向下探望。
在原本空旷的餐厅后庭里,两名掷弹兵此刻正押解着一个头戴假发,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绅士走到窗台下方。
此人双手被绳索绑于后腰,当他一看到皮什格鲁,以及一旁的安德鲁,就怒目圆睁,破口大骂“背叛者、刽子手”,显露一副择人而噬的恐怖表情,恨不得要冲上前,与两人拼命。
但很快,这名中年绅士的腹部就遭到掷弹兵枪托的一记猛击,不得不痛苦的弯下腰,呻吟。等到皮什格鲁微微点头之后,这名人犯的控制权,也从掷弹兵手中转交到一旁布鲁斯的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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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识他吗?”皮什格鲁问。
“嗯,巴雷尔的秘书诺特!”前政治部的警长对于巴黎大人物的身边随从,自然是如数家珍,从不会认错。
“知道他来里尔干嘛吗?”皮什格鲁再问。
“嘿嘿,自然是想除掉我,一是要为他的亲友复仇,二是在为巴雷尔委员干点脏活。”安德鲁轻描淡写的说这,语气非常淡定,就好像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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